麼容易的事情。”
聽到喬琰這麼說,被調到洛陽來的蔡昭姬笑了笑,“我看君侯是非要將有些驚世之言放到下一年之初來。
”
“知我者莫若昭姬也。”
喬琰將手中的昌言放了下來,接話回道。
想到今日為了盯梢劉協成功拿到玉璽,又做出一番隨後的安排,加上那鼎中觀的附近也沒有一處能讓她悄無聲息出現的地方,只能錯過了仲長統在那裡的表現,她也不免覺得有點遺憾。
但從下屬的轉述之中,她也可以想象得到,在抵達此地意圖發難的眾人爭相上臺之中,仲長統所拿出的表現的確如她所期待的那樣,何止是未曾墮了她的威名,也讓他的這出慷慨陳詞足以被以一種勳章一般的方式出現在建安五年的樂平月報一月刊上。
能寫出昌言是他的本事,能將喬琰交付到他手中的那些訊息發揮到此等地步,便更是他的本事!
而他能掀起的,又何止是從天人感應到人定勝天的序幕呢?
只怕還有另外一件勢必會令長安震盪、令天下驚動的大事。
不過此刻,這些謀劃也好、爭鋒也罷的東西,都還被藏匿在暗潮湧動之中。
她作為坐觀局勢變化的一方並不需要這麼著急。
她甚至還有這個閒情逸致親自繪製了建安五年壓勝錢的圖案,在此時和昭姬將明年正月刊上的其他內容商定完成,又轉入閒聊之中的時候,從書案上的紙張中取出,遞交到了她的手中。
昭姬一見到上頭的圖案便笑了出來。
那居然是一頭憨態可掬的小象,背上坐著一隻齧鐵獸。
“今年元月的鶴銜獨活草,是君侯想要表達自己對於下屬能夠長壽的美好祝願,不知今年這個又是什麼?”
“希望明年我們都能有著和象的表皮一樣厚的臉皮,以及和齧鐵獸一樣的進攻性吧。”
蔡昭姬:“……”
喬琰在說個真話還是假話,她都與對方相識這麼多年了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你就當是最後的童心吧。”喬琰又旋即接了一句。
沒等蔡昭姬對這句別有深意的話做出何種反應,她便已又聽到喬琰說道:“我聽說,你和你父親都已接受了河東衛氏的求親?”
這突如其來的打岔讓蔡昭姬意識到,那新一年的壓勝錢圖案背後還有的深意,以喬琰的脾氣大概是不會再說出來了,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忽然轉移了話題。
蔡昭姬回道:“不錯,衛仲道都將誠意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又何必拒絕呢?當然,此事也不全然是因為誠意。”
若只是因為衛仲道所表現出的態度頗佳,便決定未來的伴侶,那也未免太低看於昭姬了。
但不得不說,他這等表現讓他在蔡邕那裡的過關變得容易了許多。
蔡昭姬的姐姐蔡貞姬曾經因婚姻的緣故被迫放棄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在蔡邕立足於樂平將他們夫妻二人接來後,也越發深刻地意識到了不能因庇護之恩便輕易擇婿的道理。
衛仲道出自河東衛氏,卻因考慮到昭姬的前景而選擇入贅,光是這一點上就讓蔡邕深覺自己得一良婿了。
見喬琰臉上露
出了幾分真摯的喜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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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給他留下了另外的一道考驗。我說,他若是真心求親的話,便再等上我兩年。若是不能接受這條件,那便是我與他有緣無分。”
從喬琰得到的這基本談妥的訊息來看,衛仲道顯然是並未猶豫地接受了這個條件。
只是……
喬琰問道:“為何是兩年呢?”
數年間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