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知道,除非能將對方給拿下,否則——
她便是這些來勢洶洶的幷州軍背後的精神信仰!
有她在這些人只會越戰越勇!
當他身邊護持的近衛也不得不和這些悍卒交手的時候,更讓他意識到了另外的一個壞訊息。
他的對手並不是只靠著搶佔先機才一鼓作氣而來的。
隨著天色的漸亮,他眼前所見的一張張士卒面容都表現出了一派血氣旺盛的狀態,分毫也不弱於他們這些多以肉質為食的羌族人。
而他們手中的刀兵,更是比涼州兵器監產出、貯藏在高平城內的,還要不知鋒利多少。
他們在這正對城門的街道上結成了令人難以沖垮的陣勢,當每一把長刀砍下一顆鍾羌人頭顱的時候,他都能看到這些人的口中喊出一個數字。
也隨著這個數字報出,這些位處前列計程車卒彷彿不知疲累地再度舉起了刀。
直到……
直到一杆方天畫戟橫空殺出。
那鍾羌首領陡然意識到,他的親衛都已經陸續倒下,或者是此時被隔離在了與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他的勇武在對面那種近乎不講道理的蠻橫面前,簡直不值一提,更還不等他做出什麼反擊的舉動,他的頭顱便已經落在了地上。
在這一瞬間他腦子裡閃過的想法是——
這好像是一支比之傳說中的段熲部從也不逞多讓的隊伍。
不!哪怕是段熲征伐涼州多年,也沒做過這等在一夜之間攻破堅城的離譜舉動。
但此時他的頭顱已被呂布這個斬獲首功的傢伙喜氣洋洋地擺在了高平城的望樓之上,作為對外宣告幷州軍已經掌控了高平城的訊號。
而他的軀體則同他的族人一併在城外堆壘。
按照喬琰的安排,為了防止屍體的腐敗在附近製造出疫症,收斂妥當、合計戰功後便將這些屍體給火化處理。
她在做出安排的時候理直氣壯地說道:“荀子中有言,氏羌之虜也,不憂其系壘也,而憂其不焚也。算起來焚燒之舉對這些戰死的羌人,還算是義舉。這對我們在此番震懾之後拉攏周遭的遊弋羌人必定有利。”1
這話她倒是沒在見到皇甫嵩的時候再度說起,只
提到對於這高平城中的羌人,
哪怕是在交戰的尾聲選擇了對她投降的,
她也先一視同仁地選擇了斬殺。
“高平位處要道,據守雄關險地,不容有失。我今日可破城,明日也未必不會被我放過的羌人從中鑽了空子,還不如斬草除根,也好叫周邊的散部知道,這便是投效於馬騰和韓遂等人的下場。”喬琰語氣堅決地說道。
皇甫嵩頷首以示肯定,“燁舒下得去狠手,這一點很好。”
若是喬琰在此時要留下這能征善戰的鐘羌人為己用,他只怕還要對她勸誡幾句。
固然鍾羌之中還有相當一批居住在臨洮與榆中境內,或許能尋到人作為攻破隴西郡的嚮導,可鍾羌比起涼州境內的其他羌族都要性情兇蠻得多,絕不是一次擊敗投誠後就能令其偃旗息鼓的。
“永初二年,鍾羌襲漢陽漢軍,殺千餘人,同年又聯手先零羌於平襄殺漢軍八千餘人,順帝永建元年之間,校尉馬賢與之七千餘人交戰,令鍾羌降服,也不過短短三年便再度反叛,馬續馬賢領兵平亂,鍾羌首領良封再度降服,可到如今,先零羌與且凍羌這些羌人部落相繼沉寂,這鐘羌便又在此地為禍。這便是他們的習性。”皇甫嵩隨同喬琰往城內走的時候說道。2
因他自己就是涼州人,父輩祖輩又多與涼州羌人交戰,他說起這些的時候可算是如數家珍。
喬琰便順勢問道:“若讓皇甫將軍重獲兵權,面對這些在漢室衰微之際蠢蠢欲動的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