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內一向是由你巡邏查探的,若不是你有意而為,如何會有可能出這樣的岔子。小楊將軍先出了事,楊帥又身死此地,除了你,又有誰是這個獲利之人?”
不等郭太說完,李樂和韓暹也做出了聞訊趕來的樣子,一副因這推論合理而跟郭太站在一邊的樣子。
好一齣惡人先告狀!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徐晃瞧著眼前這三人的表現,不免想到了先前河東奪糧的返程途中後兩位的表情。
再想到他們當時試圖挑撥無果的表現,還有什麼弄不明白的!
一想到楊奉當時問他的是能不能抵禦住樂平侯的來襲,而不是問他到底與楊達之死有沒有關聯,他就只覺自己因楊奉之死,而生髮出了滿腔的憤怒情緒。
這種憤怒在面前眾人的質疑面前,更像是隨時都要噴薄出來。
但越是在這種時候,他也越是冷靜。
他朝著周遭看去,揚聲問道:“諸位弟兄與我徐晃相交兩年,可覺得我會對楊帥有何圖謀之舉?”
無人應答。
只是這種沉默並不意味著他們對他也有所懷疑,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給整懵了。
現在眼見他們這勢力中的幾位渠帥抱團站在一方立場,而備受他們信賴尊重的徐晃站在另一方,實在很難不讓他們覺得不知所措。
但他們隨即就聽到徐晃問道:“若我真想做這件事,何必選在一個隨時能讓人發難的時候,又何必選在這種地方,我若想要讓楊帥出事,這兩年間有不知多少種方法,可楊帥對我有援助之恩,更對我信賴有加,我如何會做這等恩將仇報之事!”
他語氣之中義正詞嚴,在他本就生得有些剛毅清正的面容上也含著一股慨然氣場,無論是誰看去也覺得他誠然是個豪傑人物。
更加之徐晃剛率領了一部分人打劫了豪強塢堡,給他們贏來了一筆豐厚的食糧,他的威望本就在飛速增長,確實如他所說,何必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用這等粗劣的手段來害死楊帥,反倒讓自己平白多了汙名。
徐晃又道:“倒是這幾位,兩個領軍不利害死了小楊將軍,一個誘騙楊帥搭建起的祭奠靈堂,誰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思。”
“徐晃!”韓暹朝著他怒目而視,“你安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郭太將楊奉尋機殺死,他們如今正是個該當趁勢而起的時候,卻怎料這先前除了提出行軍計劃之外,素來稱得上是沉默寡言的徐晃,居然會在此時如此伶牙俐齒。
可他們沒料到的大概不只是徐晃在替自身辯白上的言辭犀利,絲毫沒有讓他們潑髒水的意思,更是在此時有著絕強的行動力。
“我看放肆的是你,你們若只是為了來尋楊帥,何必將你等的親衛下屬帶上這許多!”徐晃含怒說道,“若非做賊心虛,且有奪權之望,何必如此!”
他抄起手邊的開山斧,指向了韓暹的方向,“諸位弟兄中如有信我徐晃為人的,隨我一同拿下此三人,取其人頭安楊帥在天之靈。”
在這等能吃飽飯就已是了不得大事的時候,徐晃的號召力可絕不只是在他的人品上。
他本人更是為給楊奉報仇,
當先一步朝著韓暹撲了過去。
虎虎生風的開山大斧,
在襲擊敵人的時候無疑是敵方的噩夢,
但若是襲向自己呢?
韓暹自以為自己帶上了足夠的侍從守衛在側,怎麼都該當是個安全對人發難的環境。
但有徐晃持斧當先,有徐晃的巡防隨從一道湧來,又有這更願意相信徐晃所言是真的諸多楊奉部從隨即迫近,他還來不及做出多少反抗的舉動,就已經被徐晃給一斧頭砍掉了腦袋。
郭太和李樂二人也不曾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