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徐晃,要麼用來對付李樂二人。
現在眼見徐晃還在一如往常地執行他的巡防之事,那楊奉的目標只怕是後者。
有了危機感也就更有了談合作的可能。
郭太貌似憂心忡忡地說道:“今夜冒昧來訪,只是因為兩位置身於危險之中,故而前來提醒一二。”
“郭帥此話何意?”韓暹皺眉問道。
“我與楊帥相隔不遠地住了這兩年,對他了解得自然要比你們多,如今他已起殺心,兩位還是早做打算得好。”
李樂和韓暹互相看了對方一樣,繼續由韓暹說道:“郭帥為何突然前來說此挑撥離間之言?”
“這是挑撥離間還是事實,以兩位的頭腦應當不會看不出來,至於我為何要前來說此事,”郭太苦笑道:“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還需要別人教我嗎?”
() 郭太苦楊奉久矣,
在說出這句話時候的苦悶情緒便毫無作偽的意思。
這兩人剛經歷了損兵折將,
現在也著實跟他很有共同語言。
雖然沒酒沒菜,但這幾人越聊越是“投機”。
尤其是在面前空空的情況下,也更是能讓他們想到——
此番楊奉從徐晃這裡接收到了好一筆糧食,卻以定額分派的理由,並不打算直接將其分出去,只跟他們說什麼每日發放。
這其中著實是好一番無形的施捨語氣。
以至於在這種商談到了最後,這三人別管心裡是怎麼想的,總歸最後達成了格外和諧且統一的想法——
先除掉楊奉,再瓜分這白波谷的勢力。
只是他們面臨著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要如何去動這個手。
楊奉對徐晃的信任不管其中到底有沒有摻假的成分,總之都是讓他身邊的防護得以繼續維持在了一個不低的水準上。
“此事由我來辦吧。”郭太拍板說道。
他依然憑藉著對周遭地形的熟知,在並未驚動徐晃和其部從的情況下回返了自己的營地。
而後在第二日,他藉著聽聞楊達死訊上門安慰的理由,對著楊奉提議,楊達到底也是楊奉這支部從中的二把手,起碼也得給對方立一個衣冠冢,開個象徵性的追悼之會。
而既然楊達死於樂平侯之手,倒不如藉著給他和死難弟兄立起衣冠冢之事,進一步宣揚己方和樂平侯之間勢不兩立的局面,以讓這山上諸人都越發清楚官與賊不兩立的立場,繼而全力守備樂平兵馬來襲。
楊奉對李樂韓暹二人尚且自覺可以輕易吞併,更何況是這位被他們選出來當個無用標杆的郭太。
他不疑其中有詐,更或者說,他並不覺得郭太有這個給他下套的本事,當即同意了這個建議。
因著對楊達的歉疚之意,他專門清理出了一片區域搭建起帳篷,作為這靈堂的所在。
又因他們得到了訊息,北方有變,那樂平侯有進一步退兵的意思,他乾脆自己親自著手完成對靈堂的佈置,將防備的工作繼續交給徐晃。
然而在第二日郭太著人來尋楊奉,聲稱有急事相商的時候,遍尋楊奉不著的眾人想起來了這祭奠之所,卻發覺——
楊奉已經身死在了此地。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時死在此地的。
這些個做山賊的,自覺自己是將腦袋懸在褲腰帶上。
他們便著實覺得楊達這等撞到樂平侯槍口上的情況走背運得很,尤其是有人在營中說什麼此地或許不祥後,在這招魂靈堂建起來後,向來都是繞著此地走的。
何況這地方也還在他們的守禦範圍內,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才對。
怎麼會……
“徐晃!”郭太忽然怒喝道,“楊帥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