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行到那下曲陽城下的時候,正如喬琰所說的那樣——
雖然這不是一行面黃肌瘦的
() 流民,但在他們自言自己是四方行遊的遊俠正好行到此地,想要前來投靠之時,並沒有引起城中守將的懷疑。
徐福按照喬琰叮囑過的那樣,在守城之人將他們放進去後,因有人問起他為何要帶著個年幼的妹子,他便回道:“舍妹此前病弱,得大賢良師弟子賜予符水後方得延命,我此番來投本也另有想請地公將軍賜符,請得神祝,只不知道我等需建功多少方可有此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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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符燒灰以酒水合飲的方式治病。
這種荒謬的治病方式正是經典迷信的操作,喬琰在穿越之前自然是不可能去記這種東西的。
但她此前在梁仲寧那兒當狗頭軍師的時候,從對方那裡得了本《太平經》打發時間,如今也正好用其中的些許片段來給他們充充場面。
這些話也被徐庶複述了出來。
這將他們放進城來的黃巾小渠帥,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能將這些說的頭頭是道如數家珍的。
他心中泛起了嘀咕,有此等覺悟的人,瞧著還有一身執劍的武力,簡直得算是他們這一方的大好事。
何況,在他的認知之中,帶著女眷也就等同於是帶著個軟肋,更看起來少了些威脅。
徐福所問及的立功能否換取神祝符水的話,也讓他放下了一重戒心。
他拍著徐福的肩膀說道:“你若真想要這神符醫病,本應該是徑往那廣宗去的,怎的跑到這裡來了?不過你也大可以放心,地公將軍神通只在大賢良師之下,倘若你真是誠心來投,必定會有這個機會的。”
“阿兄如何不想去曲周廣宗?”喬琰依然坐在板車上,掩唇咳嗽了兩聲,“只是阿兄唯恐鉅鹿與廣平交界之處戰亂頻頻,於我病情無益,倒是這下曲陽一帶在地公將軍威名之下處處安定,是個好去處。”
“這倒的確是這麼回事。”那小渠帥回道。
他們這兒可穩當了!
他瞧著喬琰這副病弱之態不像作偽,心中很是感慨徐福這當兄長的不容易,又在此時忽然將目光落到了典韋的身上。
這位從體格到氣勢可都不像個尋常人!
“不知這位是……?”他見對方雖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兇相,卻在他有意以氣勢相迫的時候,只茫然地朝他看來,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
典韋這趟連他那最趁手的重戟都沒帶,誰讓扛上那武器,誰也不相信他是個尋常的來投之人,也就是為了確保不必空手作戰,帶著把劍而已。
一聽那小渠帥這樣問,他當即咧嘴一笑:“我就是聽說這當黃巾能吃飽飯,先前跟這些小兒一道行路,他們沒少嫌我吃得多。都說什麼這車糧食是要用來送給你們的。我還尋思,反正我是要來投的,提前吃了也沒甚關係。”
“……”典韋這一番理直氣壯的話,給小渠帥都聽沉默了。
他朝著這些個前來投靠的遊俠看去,見到他
() 們臉上分明頗有敢怒不敢言的意味,
心想這裡面竟還混進來了個混世魔王。
不過能吃……倒也不算大問題。
以他這塊頭若是能打的話,
有足夠的勇武,就算吃上個人的分量也無妨。
這種只求吃個飽飯的傢伙也無疑是最容易掌控的。
在小渠帥著人跟典韋比鬥了一番後,他的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
“虎將,當真是虎將之姿!”他甚至旋即就找上了張寶陳說此事,說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