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灑出來。
要不是這一剎那間的變化被郭圖看了個清楚,他幾乎要以為袁紹真能在這兩個訊息面前保持住沉穩的心態。
但這
() 無論是對誰來說都是一件著實難以達成之事。
青州方向的辛評倒是並未因為辛毗投敵的緣故也做出背叛袁紹的舉動,其潁川士人的出身也讓其堅守住了陣線,也在徐州有所異動之時對袁譚給出了行之有效的建議。
可青州的變故偏偏發起在他們最不在意的黃巾餘黨群體之中。
這些青州黃巾當年就在袁紹猝不及防之間給他捅了一刀,讓他想將鄭玄延請來鄴城執教、開辦太學的美夢化為了泡影。
現在那群當時未能跟著管亥離開的,又在此時為喬琰麾下的泰山賊說動,為他們攻伐北海與東萊,將袁譚和辛評的救援給阻擋在了當場。
倘若袁紹這邊沒有面對其餘各地的發兵威脅,他或許還能對北海增兵,隨著孔融回返北海後再度回升計程車氣,將這丟掉的小半個青州給重新奪回來,可偏偏他不能!
就連袁譚在辛評的建議之下前往清河郡借兵的行動,都已經是對他而言的極限了。
徐州的兵力增補卻勢必會讓已經身在濰水以東的大雍將領越發站穩腳跟。
而如果說青州這邊的情況還勉強在袁紹的預料之中,畢竟就算喬琰的部將不從徐州方向進軍,也有極大的機率會從遼東破境而入,橫跨渤海而來,那麼冀州北部戰線的情況就完全超出了袁紹的預料。
他原本以為那極有可能就是沮授來信說,呂布那個混賬又一次按照他此前的半月來襲計劃侵入冀州河間郡,而後再度被沮授或者高順給驅逐出去,再不然就是喬琰的泉州調兵在沮授所派出的眼線觀望之下有了些發現。
卻怎麼都沒想到,在這一次的來信中,沮授居然會讓人送來這樣的一出訊息。
高順為幽州護烏桓校尉呂令雎以及虎牙將軍呂布的聯手所擒獲,冀州中山國北平縣為大雍將領所佔據,易水、徐水上游正陸續有浮橋搭建,形成了從范陽到北平的兵力運送戰線。
沮授所面臨的情況在此時只有兩種可能了。
要麼,由這些兵卒堵截這兩處河道,使得河間郡以北的易水河道逐漸斷流,隨後大軍徹底壓境。
要麼,在沮授嘗試越界進攻之前,他們就已經經由中山國直接南下!
總之在北平易主的這一刻,袁紹他們這一方在冀州最北部戰線上的防守已經幾乎失敗了。
甚至是在短短的兩日內,沮授倉促回退兵力往南撤離,重新在河間郡中部佈設防線的時候,又有了兩條對袁紹來說極壞的訊息到了他們的面前。
泉州這地方此前被公孫瓚積攢了不少軍資,卻因其行動隱秘而甚少為外人所知曉,以至於當太史慈駐紮在此地的時候,身在南岸的審配還估量著對方起碼還需要運送不少糧草抵達此地,卻萬萬沒想到,太史慈缺少的可能是兵力,卻絕不可能是物資!
於是也正是在呂布呂令雎得手的訊息經由快馬加鞭送抵泉州之時,太史慈與甘寧聯手經由渤海郡北部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了審配的營地。
這等出兵時機實在是應當算做千載
難逢,就算還不到全線進攻之時,這兩位也一拍即合,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要不是審配的部從救援及時,只怕他也要同高順一般,成為這冀州北部一戰中的俘虜。
可即便如此,隨著北平縣戰事的失敗,連帶著審配這一路也遭到襲擊,沮授這個戰線南移的決定已經不再只是個權宜之計,而是勢在必行之舉。
這是第一條壞訊息。
另一條則是,中山北部的這出異動在傳遞到沮授手中之前,就已經先被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