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先拿下一個旁人難及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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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一行人馬直入司隸,才行出不遠,就被段煨的部從給阻攔了下來。
自喬琰拿下高平後,董卓就完成了對麾下中郎將的佈防調整,生怕喬琰直接從高平城進攻司隸而來。
到時候若再來一出神不知鬼不覺的兵臨城下,那董卓就真是無路可退了。
故而段煨接手了郿縣以西的防守以來,也將他先前在華陰屯田時候的精打細算本事,全用在了此地的佈防上。
若不考慮大軍直接過境碾壓的情況,段煨此時的佈置,已能稱得上是鐵桶一塊。
閻行剛一入境,就被巡邏的崗哨給發現了蹤跡。
縱然閻行連帶著他的“下屬”都堪稱勇武,經歷了兩波人馬的圍堵,此時也落入了勢窮的境地。
要不是閻行快速自報來意,只怕是要落個身死此地的下場。
而賈詡這會兒也沒沿路來的這麼舒服。
既要演戲,就得演個徹底。
作為一個人質,再怎麼有涼州人向來敬重名士的標準操作,他也只能被人牢牢地捆縛了起來,被丟在了後方裝糧食的小車裡。
他透過被閻行從漢陽豪族處劫掠而來的糧袋,朝著外頭張望,對把守此地的段煨,心中有了些數。
董卓此人的部將在洛陽損失慘重,卻還是給他留下了幾個可用之才。
這是董卓的幸運,也是……也是喬琰的幸運。
() 賈詡的眼中閃過了一瞬的微妙笑意,便聽前頭傳來了響動。
在閻行與段煨的部將交手又自報了家門後,段煨本人已親自趕來了此地。
聽閻行說起喬琰已經降服了馬騰,攻破了韓遂的訊息,段煨心中一驚,連忙問起了此事的始末來。
這年頭訊息傳遞的滯後性,在涼州窮山惡水的阻隔之下,也就越發如此。
更別說,在洛陽戰敗後,董卓據守長安之際,為了加強這個新京都的防衛力量,還將他原本滯留在涼州的舊部給調了回來,只留下了為數不多的眼線分散在涼州境內。
原本以董卓和某些羌人部落的交好關係,他是可以做到獲知涼州變故的。
可隴西和金城本就是涼州靠近西面的郡,在喬琰對羌族的拉攏和鎮壓之下,有些訊息渠道中斷得讓董卓都毫不知情,甚至還有投降於喬琰之時,將族中董卓耳目給誅殺的情況。
以至於喬琰拿下韓遂已過了十餘日,訊息卻還被封鎖在金城郡內,只等她先平湟中,後開始執行賈詡提出的第四條策略,血洗與韓遂有關聯的舊部,才有可能會被外界知曉。
段煨被幷州軍進攻的速度嚇了一跳,在確認閻行所說為真,並非是在扯謊後,立刻讓人去給董卓報了信。
這可真是個要命的訊息。
做完了這件事,他這才朝著閻行所統帥的隊伍看去。
按照閻行的說法,這是他僥倖從金城逃亡的時候帶出的韓遂舊部。
只可惜這一路上為了應付追兵,已只剩下了這點人了。
段煨這打眼看來,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不少的傷,也一看便是涼州人的氣場。
其中還有兩羌人,更證實了這就是金城韓遂部從的事實。
段煨又往後看去,便看到了躺在糧車裡的賈詡,“這位是?”
閻行回道:“此人先前受幷州牧指派,與我對峙於葵園峽,做個軍師指揮,我能成功從涼州脫身見到將軍,還多虧有此人做質,否則只怕早折在了路上。此人為喬琰效力,我本恨不得將其殺之而後快,可他說自己出自武威郡,與段將軍您是故交,我便先留著他了。”
“怎麼,按照將軍所說,您不認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