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底其忠心,令其剖膽以證赤誠,那我將無人可用。我不僅敢用你,還敢將你用在一個最特殊的地方。”
這個最特殊也最大膽的用法,便是讓他帶著韓遂的那封書信前往長安,去董卓那裡做個臥底!
而賈詡就是他此行的軍師。
這一種啟用方式,讓他絕不可能說出喬琰不會也不敢用人這樣的話。
賈詡回道:“看一個人在君侯手下的作用不必看他現在的官職,而應當看他到底有多少實權。有些時候,只有個假佐的名頭也恰恰是優勢所在。”
若是他的官職太高,看起來太像喬琰的心腹,那才容易讓人生疑。
反而是眼下的情況,作為一個誘餌和一把利刃來說剛剛好。
“那若是我等失敗了,先生豈不是白走了這一趟?”閻行想了想又問道。
他相信賈詡的眼力。
若是他評判出董卓沒被他們的這番舉動騙到,以他們先前逃離幷州牧麾下追兵的應變來看,要從董卓的手下成功逃離也不算難事。可這一來一回間,卻有些浪費精力。
一出不成功的誆騙,也有損喬琰的英名。
賈詡回道:“你是真這麼覺得?若是代入韓遂的其他部下,你再看一看此事,又是何種感覺?光是這一點,這趟行動就已不虧了。”
聽賈詡這麼說,閻行不由陷入了沉思。
因麴演開城投敵的速度太快,導致響應了他行動的相當一部分人,根本沒有任何處境艱難之時,直接就完成了這個轉換陣營的過程。
城是破了,人是降了,他們對幷州軍的武力震懾也有那麼幾分感知,卻還少了對喬琰的尊敬。
從短期來看,平定韓遂之亂的這整場戰鬥中,只有在葵園峽的交鋒有人員損失,對於人口數量本不算太充裕的幷州來說,是件好事。
但從長遠來看,這種威嚴的不足,勢必會埋下隱患!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讓他們從生死之間走過一輪又得到開釋的過程,去填補這份虧空。
閻行在表面上的降而後叛,正好起到了這個發作的由頭。
在喬琰對這些人的“各司其職”安排之前,其實有過一個調兵遣將,意圖將人給一網打
盡的舉動,只像是出於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過錯就將所有人都給牽連上的考慮,才沒做出這個選擇。
這一出將發未發的雷霆震懾,足以讓人看出她若想要憑本事奪城,也不過時間早晚問題而已。
他們更不該對喬琰有任何一點小覷的心思!
能達成這個目的,喬琰已不虧了!
那麼能否完成董卓這一頭的任務,便沒有這樣重要。
當然,若能讓事情循著既定的軌跡發展下去,總是要比失手更好的。
在喬琰對荀攸等不知情人士的解釋中,賈詡和閻行前往洛陽是為了在他們隨後進攻長安有一內應,以防在董卓窮途末路之際,對荀爽盧植等人造成什麼生命威脅。
可賈詡清楚地知道,自己所要擔負起的是什麼責任。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
因趕路的必要,此時正是凌晨時分,日頭將升。
他看著天邊的這一層曦光,忽然想到了那年秋收的時候,喬琰將他從白道川上的綏遠城請到了那五峰山上的情景。
彼時的喬琰說這是“朝氣滿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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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按照賈詡這個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想法,他原本不應當答應喬琰給他委派的這個任務。
可既已上了賊船,又已知曉了她的抱負,賈詡又何必再做什麼事事都不出頭的愚蠢舉動。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