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不由對東海麋氏的手段油滑而感慨兩句。
聽到郭奕嘆了口氣,諸葛恪問道:“你要是羨慕,其實也可以上去結交一下。”
反正家裡只是說讓他們沒必要像是司馬氏一樣自作聰明,又或者是以其他方式太過刻意地與對方往來,又不是說他們兩個真要完全消失在喬桓的面前。
混個臉熟總是無妨的。
郭奕聳了聳肩,“嘆氣又不代表是在感慨這個,也可能只是對天下有錢人為何不能多我一個的唏噓。”
“再說了,對我等而言,只要看清楚這位準繼承人到底是何種心效能力也就足夠了。這已經是我等在書院內就讀的第六年了,反正也不打算在此地繼續深造,自然是離校,等到最有把握的時候參與科舉考核,本就不會和她有太多的交集。”
郭奕平日裡頗有和他父親學出來的懶散樣,但看問題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大凡君主,又有一個出色繼承人的情況,或許希望臣子能對繼承人尊重並高看,但也絕不希望他們會將繼承人放在她的前面。
他和諸葛恪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
他們既有將小殿下認出的眼力,又還保持著一段距離。
也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最後一年了,別這麼給自己沒事找事。
可惜,郭奕想安安穩穩地度過他在樂平書院中的最後一年,其他人卻沒有給他這個渾水摸魚的機會。
喬琰早在三四月間就下達了讓將領前來此地巡講的計劃,按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偏偏這其中還有一個剛從綏州回來的呂令雎。
綏州這地方吧,說事多也行,說事少也成,但對於一個精力著實旺盛的武將來說,
() 光靠著自己的積威令各方臣服,還是稍微無趣了一點。
恰逢此番前來樂平書院講課,唯恐天下不亂的呂將軍先是向陛下請調綏遠城的虎牙將軍也前來樂平一趟,隨後朝著這些前來聽講的學子宣佈了此番的“遊戲規則”。
講什麼作戰方略和行軍經驗,哪裡有讓他們親自實操來得印象深刻呢?
與其闆闆正正地在這裡硬講,呂令雎想想都覺得自己沒這個口才,還不如帶著這些學生打上一場對抗賽。
一年級為一方,由她帶領。
二四六年級為另一方,由呂布帶領。
決戰之地,正在書院以東的一段太行山嶺中。
好巧不巧的,喬桓、孫魯班、姜維、以及五年級的鄧艾,剛好在一方。
郭奕、諸葛恪作為原本應該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六年級生,在對面。
“你們幹嘛這個表現?”夏侯淵的第三子夏侯稱也在此地,朝著另外兩位好友看去,不無疑惑地問道,“虎牙將軍確實有可能不太聽從你二人的計劃,但要是我等的年齡優勢還不足以讓我們應對此戰,那還有何本事往後步入朝堂?”
“叔權啊……”郭奕看著這位能一箭殺虎的同學,開始思索對方現在的一無所知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卻只說道:“算了,就這麼著吧。我也想看看對面的本事。”
情況也沒想象得那麼糟。
等到呂布前來和他們會合的時候,郭奕覺得自己應當沒有看錯,在對方臉上寫滿了沒能辯駁過女兒的鬱悶。
想想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呂令雎覺得自己比呂布強,所以帶這個一年級,呂布才不服老,不想佔這個便宜,可惜因為此次活動的主導權在呂令雎的手中,沒能將她說服。
這份鬱悶換成旁人,或許就是不痛快了,可放在呂布這等脾性的人身上,便是實打實的戰意。
哪怕他已年過五旬,早不復當年的蓋世豪邁,也並不影響郭奕做出這樣的判斷。
在他和呂布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