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本宗”真是沒法沾邊。
人都還好好地活著呢。
不能適應南邊氣候的話,可能要建議他們反思一下自己的體質。
畢竟在歷史上虞翻就是被孫權流放到那裡還安然活到了七十歲的。
想到這裡,她便沒打算再在兗州喬氏的事情上有過多的關注,反正早在她成功完成了分宗之事與之斷絕聯絡後,他們就已不可能再對她造成什麼牽絆桎梏了。
她的目光已朝著下頭接著看了下去。
鄴城的劉辯在唸出這段話的時候,倒是氣場尤其充沛。
只因在他看來,這段指控實在沒有什麼錯誤。
“故九江太守邊讓,英才俊偉,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論不阿諂,然喬琰謀奪兗州,刀兵在彼,令其身首梟懸,不得善終。”
“故蕩寇將軍劉備,勤政愛民,忠義典範,故司徒王允,典歷二司,享國極位,然喬琰因緣眥睚,被以非罪,令其受灰滅之咎。”
“故陳留太守張邈,故交州刺史張津,故徐州牧陶謙,均有扶持漢室之心,卻各自死於非命。而琰豺狼野心,潛包禍謀,乃欲摧撓棟樑,孤弱漢室,除滅忠正,實可為患!”
“聖朝流涕,士民傷懷,惜乎難令忠良再生!”
別管張津之死是不是因為他當先一步錯估了自己的能力,朝著身在荊州的劉表發起了進攻,也別管徐州牧陶謙之死是不是因為他和野心日盛的笮融之間早就是隻能存留下來一個的關係,同樣也不必考慮邊讓、張邈是否先一步發起了對曹操的行動,劉備、王允是否在扣押了劉虞的同時意圖行刺於喬琰——
當她因為代漢而立的事實,故而被陳琳
() 扣上了她意圖“孤弱漢室,除滅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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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死,都可以是因為她的緣故!
要說陳琳的這番問罪言辭,在他看來是誇大罪責,在喬琰看來卻也未嘗不是對她所做之事的概述。
她連對著孫策告知她的所做所為都做得出來,又哪裡會在乎陳琳的指控呢。
至於他在隨後寫的【設官分職,親親相舉】,控訴她將喬嵐、喬亭,以及既是臣子也是友人的蔡昭姬提拔到了九卿的位置上,寫【尊卑易位,陰陽紊亂】,控訴她以女子之身登臨天子高位,又屢次破格擢拔女官,打亂了朝堂的秩序,更不能激起她心中的任何一點波瀾。
這種控訴在她的大雍朝堂之上或許都有人曾經在無聲地發出,作為政敵那方的鄴城朝廷提出來,以讓那些認可此觀點的人和他們更加緊密地抱團,對她來說有什麼壞處呢?
顯然沒有吧!
倘若能因此讓更多有才學有眼力、卻在此前不得不拘束在家門之內的女子能透過這一遭刺激走到她的面前,她反倒希望陳琳的這出檄文能傳播得更廣一些。
這些政客之間的博弈和她身為女帝便勢必要提拔女子地位的條條指摘裡,沒有任何一條是對她治下的貨幣政策、法令、稅收、民生的指摘,反倒是成了一出對她的宣傳。
陳琳怎麼敢瞎編亂造,寫出什麼“窮生人之筋力,罄天下之資財”之類的痛斥呢?
傳播甚廣的樂平月報早已將大雍百姓過的是何種日子清楚地呈現在眾人面前了。
唯獨能被陳琳作為這番為政舉措控訴收尾的,也不過是喬琰讓商人的地位過高了而已。
可這也恰恰是她與東海麋氏等早年間便看好於她之人的君臣相得。
別說喬琰看著這段檄文覺得殺傷力有限,極力將這段話透過語調渲染出氣勢的劉辯,都覺得這臺詞該當將喬琰描繪得再趨近於厲鬼一般。
但想到她能有執掌實權的機會,還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