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隊伍並沒有不設防地來到投石機進攻的範圍中,而是搶先動了手。
更讓他沒料到的,是這些神臂弓發出的攻擊,都是一支支
火箭!
包裹著油脂、硫磺和烈酒的白布被包裹在箭尖,在發射出手之前就被點燃了,隨後憑藉著神臂弓可怕的蓄勢射擊之力直接高拋砸入了城中。
時正夏日,雖說西安平臨水而建,讓空氣中並未顯得有多悶熱,但這夏日的天乾物燥特質還是在此地有所表現。
城中當即就燒起了大火。
第一次攻城時候的拍竿砸牆,第二次海戰時候的拍竿砸船,讓公孫度在思維定視之下根本沒想到,這些敵軍既然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那麼沓氏那邊會遭到火攻的打擊,這邊也當然可以。
即便城中的不少民眾都先一步被呂令雎她們給劫持走了,或者是在公孫度為了將自己贖回去後讓了出去,居住在城中的依然有不少人。
大火一起,隨著滿城呼喝的救火聲,又哪裡還有人能將注意力放在投石機上。
當一艘艘小型戰艦順著護城河開動,呈現出移動式包圍局面的時候,這投石機也就更加並不能起到公孫度希望它們所達成的戰果。
在城內的救火之聲背景下,他看到迫近城頭方向而來的樓船上,一支呼嘯而來的長箭將他身邊操縱投石機計程車卒直接射殺在了當場,而那手執弓箭的呂令雎朝著他看來,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公孫太守,我看我們又得談個交易了。”
這一箭的威風,也彷彿是一道驚雷劈在了公孫度的腦海裡。
不對,這很不對!
這表現和傳聞之中的一個人實在是太像了,像到讓人不得不懷疑對方是跟著那個人學出了精髓的樣子。
不是別人,正是大司馬喬琰!
此刻在城中引火的烈酒氣息,無疑也是助力起了他的這個推斷。
可在此時確認出這到底是袁紹的部下還是喬琰的部下,對公孫度來說好像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為他已又一次讓自己身陷在了險境之中!
在對方已經有過兩次攻城經驗的情況下,要想第三次打破西安平城牆的壁壘,好像並非是一件難事。
“談個交易”的這種說法,固然像是依然沒打算對他下殺手,而是給了他換取自由的機會,但公孫度不難猜到,因他這次表現出的不合作,呂令雎極有可能不會讓他這麼輕易地達成交換。
可若是將他在遼東的根基都給挖掘殆盡了,就算他今日保住了性命不失,他明日也只能落個被遼東不服從於他的勢力反叛,或者是被公孫瓚和蹋頓趁亂偷襲的結果。
所以他不能在此時屈從,還是得逃!
即便要付出的可能是這座西安平城池中其餘守軍的代價,他也必須要從這裡逃遁出去。
等到他回到了內陸之地,那些戰船上的武器再如何先進如何兇悍,優勢還是在他這個遼東地頭蛇的一方!
公孫度確實也成功逃了出去。
只是當他逃遁到了遠處再未聽到追兵聲響的時候,重新朝著後頭的西安平看去,只見到了那頭依然未熄的火光伴隨著黑煙,在空中顯得格外分明。
又見原本護持著他衝殺出城的柳毅,
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概已被那邊的攻城隊伍攔截了下來。
此情此景,不能不讓他的心中產生了幾l分悲涼的情緒。
但此時不是他沉湎於這種想法的時候,更不是他糾結於喬琰為何會派出隊伍來到遼東的時候。
他需要儘快回返到襄平,將後方的騎兵隊伍排程出來,用自己的長處來對抗對手的短處。
這才是他給自己找回場子行之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