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還沒到第六個板塊呢,第五個板塊裡的地理就先將他們給迷住了。
這一期月刊中介紹的,便是涼州和並
() 州之間的秦直道。
在如今的年月裡,四處遊學,以及那種博覽風物的旅遊,絕不是大多數人能享受到的生活。
即便這些孩子出生在幷州的上黨郡,等到他們成年的時候,能走出這一郡之地的,只怕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是往涼州方向走。
聽到這等在山嶺之上修建數丈寬的馳道,還是經由三四百年的風霜洗禮也依然未生雜草,這些孩童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樂平侯紙的存在和月報的設計,讓他們甚至能看到這條馳道的圖樣。
雖然圖案畫得醜了點,也總比讓他們直接想象要好得多。
常林解釋道:“等到州府募集往關中的人手齊備了,就會從這條路南下前往關中。”
他這話剛一說完,剛才還說要讓大兒子去關中的男人,頓時收穫了一眾孩子投來的羨慕目光。
但又不是他本人去,他怎麼想都覺得好像自己虧了。
當然此時表情裡更有些蕭瑟之感的不是他,而是田豐。
這位袁紹麾下的得力謀士在眼光長遠上實是一流的,又怎麼會看不出,若幷州地界上的孩子所接受到的都是這樣一種為州中地理特徵而驕傲的教育,等到他們長成後會是何等樣子。
冀州的滿足甚至還只停留在今年尚算豐收而已。
一個畝產還不到幷州一半的豐收!
更讓田豐如遭雷擊的是,他緊跟著聽到常林將手中的月報翻到了最後的一面,說道:“好了,說說你們最喜歡的雜談故事。不過今天的雜談有些特殊,不是我們幷州的奇人奇事,而是隔壁冀州的。說它是雜談也不完全對,這可能也是個術算上的問題。”
“要說這件事,就得從兩年前的討伐董卓說起,當時在酸棗會盟的各路人馬缺糧,於是……”
田豐:“……”
糟糕。
即使只聽了個開頭,也並不影響田豐判斷出,常林這話中所要說的,必然是袁紹和喬琰的借糧之事!
別管樂平月報這東西到底有多少數目的發行量,又是不是隻有幷州的從事手中有這樣的一份東西,只要它的傳播途徑中有這等妙趣橫生的讀報環節,只怕再過上幾日,整個幷州就都知道袁紹算不明白一筆賬的事情了。
月報中記錄此事,或許只是為了讓幷州的民眾不會因為這樣的利息說辭給欺騙,卻也是實實在在地把袁紹的臉往地上踩。
但田豐有什麼立場指責此事呢?
他現在叫“元封”不叫田豐。
喬琰和袁紹也處在絕對對立的立場下。
田豐可以肯定,若今日犯下這等棋差一招問題的是喬琰,袁紹也絕不會錯過這個打擊對手的機會。
這是一場絕不會因年齡性別等任何因素讓步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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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也何止是在對袁紹的針對上寸步不讓,她在給自己爭取利益上也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此處特指薅系統的羊毛。
上一
次她找上謀士系統,還是因為問詢,能否在將來的某一天透過成功推廣雕版印刷,在系統這裡獲得對應的謀士點獎勵。
這一個轉眼之間都已經過了三個多月了。
在她自涼州出兵到奇襲長安的這一路上,完全是依靠著在涼州幷州逐漸形成的累積,以及抓住了那稍縱即逝的戰機,根本沒怎麼依靠系統的幫助。
以至於系統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個負責在喬琰成功殺敵奪城後吶喊助威的氣氛組。
不過它當氣氛組也不是一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