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划算啊!”其中一名農人說道,“我聽說關中畝產三石,咱們如今的畝產,算最好的肥田,差不離便是九石,也就是說……每畝地可以拿到兩石屬於自己的收成!”
按照州府在這份訊息中所說,這部分收穫是不算入繳稅的淨收入。
田豐目瞪口呆地聽著此人繼續跟同伴說道:“按照我們現在以曲轅犁和犁耙的耕作效率,其實每戶都有那麼一個勞動力的多餘,多賺那麼幾十石的收益一年,何樂而不為啊!”
“你算少了吧,我聽聞關中那裡的土地,不止肥沃還平坦,耕作起來可要比我們這幷州容易多了。”另一人回道:“既說正式招募還有十餘日才出,我先同我家婆娘商量一番,看看要不要把我家大兒給送去。”
這一句話聽來簡單,卻讓田豐聽出了一種對喬琰毫無保留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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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談論到此地的幷州人,卻好像完全沒有懷疑早年間的舊事會否重臨。
但想想這幾年間只有草原上的鮮卑人聽到喬琰的名字色變,從沒有幷州成為他們越冬打劫目標的訊息,又好像並不奇怪。
這是實績在手的結果。
這還不是最讓田豐覺得難以理解的東西!
最讓人難以理解的,是那一句“畝產九石”!
畝產九石是什麼概念?
若是冀州能達成這樣的產值,他明日就敢攛掇袁紹直接拿下幽州,而後兵進幷州!
只可惜這樣的產值出現在了他們的對手這裡。
聽他們渾然未覺這畝產驚人的語氣,田豐不得不懷疑,即便是他們口中稍顯貧瘠的土地,很有可能也有著並不遜色於這個畝產太多的收益。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畝產,才讓他們能得到這樣的生活狀態。
田豐一面覺得,自己前來偷師走的這一趟實在是來對了,又不免透過這些幷州農人的生活狀態,揣測起了幷州府庫內的存糧,只覺一陣心驚肉跳。
這位喬幷州……
“做什麼選擇都在你們,先回到這樂平月報上來吧。”常林的聲音打斷了田豐的沉思。
他連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以防因為驚愕的情緒而洩露出了自己的來歷。
但常林已經掉頭去和身後的村人交談,倒也並未發覺田豐的異常。
那些孩子更因為他沒直接說月報上的知識,而是讓人取了鐵針,磁石,枯葉以及一盆水,都忍不住湊到了他的身邊。
這種圍攏的狀態,也讓常林一時之間很難留意到田豐這個站在外側的。
在這些孩童殷切的目光中,常林將縫補衣物的鐵針在磁石上摩擦後擱置在了枯葉上,又將葉片放在了水中,便見這鐵針連帶著葉片轉動了起來,最後變成了南北指向。
不管他們之中有人如何將葉片撥動,它都會回到這個方向。
“常從事,”撥弄著葉片的孩童回頭朝著常林看去,好奇問道:“這是什麼原理?”
常林攤了攤手,“術業有專攻,這一點上你們可不應該問我,這是樂平的科學院那邊折騰出來的東西,其中具體的緣由,又要將其用在什麼地方,你們若是有機會前往此地,自然就知道了。那裡偶爾會教術算出眾的幫手,即使沒在樂平書院就學,也能透過募招的方式進去。”
他將水盆還給了身後的村民,將手中的樂平月報往後翻了一頁。
想到第五頁是地理而第六頁就是他們倍覺期待的雜談,雖然心中滿腹對先前那指標的疑惑,這些孩子也乖乖地站在了那裡,專心聆聽常林給他們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