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駱穀道、斜谷道因行在秦嶺之間而難走,那麼這條陰平道就實在是不逞多讓。
前者還時常會有益州的本地人為了抵達關中而通行,後者就當真是人跡罕至之地。
該說不說,她將張魯驅逐到此地,讓他為了可以和成都平原之間偶爾進行物資交換,又為了有個符合教義之中贖罪原則的渠道,不得不行修路之舉,實在是她做出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即便張魯手中的人力不足,不夠在陰平道上七百里的區域全部鋪設起嶄新穩固的道路,但在其中必要之處“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卻還是能做得到的。
有了這些至關重要的連線樞紐,和被張魯帶來同行的數百名士卒開路,這出橫渡摩天嶺的行軍在效率上何止是翻了數倍。
雖說在一些道路狹窄之地,依然只能讓將士魚貫前行,但在開闢出的那些山間道路上,在最為通達的一段區域,甚至可以讓人奔馬而走。
張魯不無羨慕地朝著喬琰軍中的糧車看了一眼,這些獨輪推車顯然就是為了讓士卒在這樣的山道上搬運物資所用。
要是他能有這樣的東西,又哪裡還有必要讓人一次次地依靠著人力揹負,才能將供給他在廣漢屬國生存的東西運過來。
他又朝著這些翻山路途上表現得尤為輕鬆計程車卒看去,對喬琰麾下的這些涼州悍卒又有了一番認知,覺得自己並未選擇跟她作對,而是趁著此番借道的情況和她達成合作,很可能是他做出的一個最正確的決定。
所
() 以現在,享受到那獨輪車運載工具,沿途翻山中也未曾短了吃喝的,就成了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琰進軍蜀地,該當算是王師駕臨,這條陰平道上常見的蛇蟲都並未出現在山道上發起襲擊,剩餘的也就是行軍速度被窄道所阻攔,和翻山所帶來的疲累而已。
但這些困難對於已經訓練有素計程車卒來說,還在可以承受的範疇之內。
在張魯和他們閒談為何能有此等士氣的時候,姚嫦瞥了他一眼,說道:“你難道以為幷州軍在這種吃苦耐勞上就會遜色於我們多少嗎?他們之中多得是拿塞北鮮卑練手的。這次君侯選擇讓出兵之人幾乎都出自於涼州,實則是給我們建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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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馬超在旁接話道,“何況我等早被安排在漢中,正要用我等涼州兵之精悍以抗衡南蠻,為此蓄勢待發兩年之久,早憋著一口氣了。”
“君侯威及四野,多有將帥來投,那新州新郡能否讓我等老將參與戰事,完全就是看君侯的心情,這種既定的任務總不能跑了。”
馬超對於趙雲跟隨喬琰出兵,現下屯兵於洛陽,隨時可能出兵作為潁川后援,別提有多羨慕了。
但他也知道,趙雲追隨君侯的時間更久,加之一直負責中央統兵之事,這個職責交給他可以說是理所應當。
他就指望著一件事,原本定給他的職責不能便宜了別人,最好也別出現什麼劉焉因為恐懼於長安的威勢直接投降的情況。
正是因為這種想法,當馬超收到訊息,讓他和姚嫦一道帶兵前往武都郡秘密與君侯會合的時候,他當即摩拳擦掌,就等著打出足夠漂亮的一仗。
“區區摩天嶺想要將我等攔截住,簡直是個笑話。”
張魯對於馬超這種年紀的人,居然管自己叫做“老將”,很是無語了一陣,但又不得不對他們表現出的這種競爭上流的心態,覺出幾分豔羨來。
這種態勢好像從未在劉焉的手下人中出現過。
畢竟,這樣的競爭只有可能在待遇的公平面前出現。
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