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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換了個上司,算不得大事。
哪怕這其中還有對韓遂心心念唸的,在共同吃住的小隊內其他士卒看管之下,也掀不起多少波瀾。
但先前被韓遂委以重任的,以成公英、閻行為首,連帶著幾個還未戰死於葵園峽一役的校尉一道,都被關押在了金城的大牢之中,等著喬琰在料理完了手頭的事務後,再對他們做出安排。
為防曾經為韓遂所掌控的金城裡,有人會幹出將人救走的事情,喬琰專門分出了一支隊伍在此地作為看守。
她與賈詡人還未走到門前,便遠遠看到一對夫婦正在試圖與之交談。
見交談無果,這二人頗為垂頭喪氣地離開。
等喬琰和賈詡行到看守身邊的時候,順口問起了此事。
其中一人回道:“那兩人自稱是閻行的父母,想打聽君侯對這些俘虜打算如何對待。我自然是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還需等州府決斷。”
喬琰腳步一頓,轉頭對親隨吩咐道:“去打聽打聽,閻行此人和其父母的關係如何。”
出現了這麼個小插曲,她便沒急著下到地牢之中去,而是先與賈詡在此地翻閱了一番留存的金城郡犯案卷宗,等到親隨來報,這閻行還算是個孝子,她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瞭然,這才示意賈詡與她一道去見一見人。
不過他們先見的並不是閻行,而是成公英。
馬騰的將軍府長史龐德不幸成了她測試特殊弩箭的犧牲品,讓喬琰沒能見到其臨戰之間的風采,非要說起來也是有些遺憾的。
而韓遂的長史成公英,倒是在被皇甫嵩擒拿之前,表現出了他何以能得到韓遂器重的本事,幾乎是戰到了無力舉刀之時方才被擒獲。
只可惜這樣的本事人還有著一樣品質。
他的主公必定喜歡這項本事,他主公的對手卻大概不會喜歡。
那是忠誠。
在聽到喬琰與賈詡的腳步聲傳來之際,他側過頭來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見來者並非是尋常獄卒,而是喬琰本人親自到訪,他當即站了起來。
但他站起來並不是希望給自己求情或者是求索自由,而是語帶急促地問道:“敢問喬侯,我家將軍屍體而今在何處?”
成公英原本還覺得,他在金城之外還會多待幾日。
卻不想短短一夜之間,韓遂被刺殺,首級被人獻給了喬琰,金城易主。
當他被人押送進金城的時候,心中充斥著茫然的情緒,完全不知道為何一切都會變化得這樣快。
可在清醒地認識到此刻處境的時候,他又不免擔心起了另一件事。
韓遂不是羌人,所以他是不應該按照先前喬琰將對手屍體火化來處理的!
在方今這個入土為安才是正道的規則下,成公英作為韓遂提拔上來的心腹,必須為其爭取到下葬的待遇!
他更怕的是,因為韓遂
() 和王國等人包圍漢陽才導致傅燮戰歿,喬琰會放任手下的傅幹摧毀韓遂的屍體。
所以在見到她出現後的第一時間,他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位出現在他面前的幷州牧,並不如他想象得因為逢戰必勝而張揚跋扈,卻在這一個照面之間,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韓遂與對方之間,光是在氣度風儀上就有著不小的差距。
也難怪一個是被圍死在金城,喪命在下屬手中的“左將軍”,一個是引幷州鐵蹄入主涼州的驃騎將軍。
他心中思量間忽聽喬琰問道:“若我說,我已將韓遂下葬,並未對他有何折辱之處,你可願意歸降於我?”
歸降?
得聞這個對他而言的好訊息,成公英自從得知韓遂死訊以來便緊繃著的神經終於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