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協調性,在同族之中都可稱得上是頂尖,也便讓她在登臨城牆的過程裡穩穩踩踏在了這些弩箭所形成的落腳點上,將其變成了一種另類的雲梯。
她也是最先登上城牆的一批!
在落定在城上的一瞬間,對於危險的下意識警覺,讓她飛快地避開了朝著她刺來的長矛,並在同時甩出了手中的梭標。
與此同時,處在她後方登上城牆的同伴快速地奪過了這支援有者已身亡的長矛,朝著另外一名敵軍捅了過去。
姚嫦則拽過了一旁的狼牙拍,朝著另一側試圖上城防守的守軍果斷地丟了過去。
但她是這一路的指揮,不能只侷限於人之間的械鬥。
所以甫一登上城牆,她的目光便開始逡巡於對面的隊伍裡。
縱然夜色降低了不少能見度,可同為羌人,也就意味著她能更加輕易地透過對方結成的陣型判斷出敵方主帥的存在!
() 她的目光忽然一亮。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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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喬琰率領的部從翻山而過,
抵達阿陽縣外的時候,
在此地的交鋒已經進入了尾聲。
在這場羌人對羌人的作戰中,攻破城牆佔據上風的混合羌人隊伍,形成了對沈氐羌的壓制後,將戰場一路從城內轉到了城外。
姚嫦這姑娘實在是很對得起她自認的統兵將領作風,在持弓射殺了對面的羌人首領後,在這近身的搏擊中也依然身先士卒地衝在了前頭。
好在她還記得給自己找一個大嗓門的傳令兵,否則她此刻站在喬琰的面前,可能就不會只是握刀的手在微微發抖了。
可經歷了此戰,她的目光卻明亮得有若被點燃一般。
她與喬琰彙報道:“我方羌種各部共計四千人,陣亡千人,殺敵三千,俘虜千餘。多虧君侯提供的武器,嫦……幸不辱命!”
若城不可破,攻城與守城雙方的死亡差距往往會是六倍。
所幸姚嫦所率領的部眾成功進入了阿陽縣城,成功挽回了局面。
喬琰讚道,“做得很好,收拾隊伍,入隊。”
而姚嫦剛走出兩步又聽到喬琰說道:“告訴你率領的得勝者,按照我們幷州軍的規矩,斬首一人和俘虜一人都可得糧三十石,具體如何分配,給陣亡者多少,給生者多少,讓各羌中的長者算好了報與荀軍師。”
這句話聽到的可不只是姚嫦,還有隨同她歸隊的其他羌人。
這讓荀攸在隊伍整合於阿陽縣外,給出了急行軍命令的時候,這些羌人領取行裝的速度完全看不出來是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鏖戰。
不過喬琰還是將他們先編入了後軍,沒打算再對他們進行一番消耗。
阿陽縣城的進攻選擇羌人而不是漢軍,一面是為了減少我方的人員損失,一面也是為了讓這些羌人有順理成章融入隊伍的理由,可在接下來的行軍中——
她要展現的是幷州軍的氣勢!
自阿陽縣南來便是漢陽郡的治所冀縣。
在這一行萬餘人直撲入境的威懾之下,原本還龜縮在漢陽大族內的張太守立刻挺直了腰桿走馬上任。
他更是在提早一步便領輕騎到達的蓋勳、傅乾和姜冏的協助下,帶著官印排程了周邊散佈的冀縣守軍。
當喬琰與皇甫嵩隨後抵達的時候,漢陽郡內的作亂羌人已望風而逃,生怕步了那沈氐羌和鍾羌的後塵。
出自酒泉張氏的張太守本還覺得蓋勳選擇往幷州一行,無外乎就是病急亂投醫。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隨同喬琰而來的隊伍之時,他卻必須承認,久負盛名之人,必然有其獨到之處。
他此時還未意識到幷州軍給戰馬配置了馬蹄鐵,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