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的角度上來說,好像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不過在前往揚州攪局之前,兩姐妹還是先往徐州走了一趟,和賈詡這位老謀深算的老師碰了個面,從對方這裡得到了幾句指點,而後在這徐州海陵縣的岸邊,送別這些出海航行的少年們。
當然,這種送別並未被那些出行的孩子們所知曉,而是她們姐妹二人單方面地看著這些航船出行。
眼見出航的這一幕,想到在喬琰麾
() 下的各方人手都在各顯神通,
她們也對下一步將執行的任務更有了幾分信心。
何況,
從理論上來說,揚州還是歸屬於長安朝廷立場的。就算當真在行事上出現什麼紕漏,也不至於有性命之憂。
但想到喬琰兵進潁川的速度過快,就算她和袁渙解釋說,這並非是一出早有預謀的出兵,也並不是讓人直接將訊息送到了長安去,依然有被人發現其中加入了信鴿傳訊的可能。
她們還是得小心辦事才對,以免給喬琰那頭帶來什麼不利影響。
兩姐妹的視線裡,那二十條航船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江流入海口經年遭到沖刷的海岸線上,一抹倒湧回返到海中的洋流,也只剩下了海潮聲傳入耳中,令人忽覺幾分天地渺茫之感。
喬嵐朝著喬亭回道:“他們總還是要經歷風雨的,我想,就像在我們剛來到徐州的時候都沒有想到過我們能做到這樣的成果,他們也會給人帶來意外之喜的。”
“也或許這不能叫做意外之喜。他們在樂平書院內進學了這樣長的時間,是該到了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喬嵐時常覺得君侯的話都有些超出這個時代所能理解的範疇,又好像只是比有些人走得快了幾步而已。
她說這徐州揚州的岸邊,有些原本還被海水所覆蓋的地方,或許在數百上千年之後就會隨著海潮的褪去,地勢的抬升,逐漸成為海水之上讓人立足發展的土地。
就像是在如今還被淹沒在浪潮之下的聲音,被覆壓在底層的潛流,也終究要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她們這些原本被裹挾的或許是其中的一員。
隨著呂令雎等人將要畢業,已經在悄無聲息進行下一步擴招的樂平書院中,那些並非出身於世家的新生也會是其中的一員。
總得有人先去做出嘗試,才能讓這些後來者有進一步深耕的機會。
所以,又何必擔心事情能否成功呢?
總要先放手大膽地嘗試一番的。
喬琰就是這麼想的。
別管諸葛亮和司馬懿還有本應該是東吳大都督的陸議,在這個年少之時能否交出一份讓她所滿意的答卷,在她已經將該做的準備都做完的情況下,最後會出現何種結果,都是她能夠接受的。
比起考慮他們那邊所能達成的戰果,她還不如將更多的注意力都給集中在眼前。
眼前的豫州。
在又將潁川之地也收歸到了自己的手中之後,她這出將旱災蝗災中的流民收容地建設一路推進到洛陽周遭的情況,更是有了其執行的必然性。
只有轘轅關也正式掌握在了她的手中,她才能穩定對潁川方向做出支援,讓豫州不至於變成曹操的一言堂。
交情是一回事,利益是另外的一回事。
“在回返司隸之後我會上書天子,由你接任潁川太守的位置。”
喬琰剛朝著袁渙說出這話,就見他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拒絕的意思,又接著說道:“不管你是因為對袁公路之死心懷有
愧,還是覺得這個位置應該交到他那兒子的手中,你都先聽我將話說完。”
“有些話,和袁公路那兒子可能說不明白,和你卻能解釋得清楚,比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