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是如此想的。
但在自家的護院侍從都被張遼和張楊一人放倒後,他還是忍不住苦笑著對喬琰說道:“若非知道喬侯與我王氏乃是友好關係,我險些要以為,喬侯這是帶人砸場子來的。”
張遼的表現未免過於出彩了。
但或許這也不難理解,熹平六年,雁門郡的軍民試圖反擊檀石槐的部從,卻失敗而回,死傷慘重,也讓於塞外崛起的檀石槐越發覺得,這幷州之地乃是可納入他領地之下的存在。
在此等重壓之下,張遼唯有讓自己變得更強而已。
他甚至在心中有過盤算,若是此番不能得到刺史的重用,他便嘗試從雁門郡中小吏做起也好,總得做出些事情來。
意外遇上了喬琰,或許對他而言正是一個轉折的機會。
在擊敗了王氏那些個晉陽城中好手後,他毫無耽擱的意思,持著喬琰所給的“信物”徑直往雲中山而去。
只在上山之前,他又將這“信物”開啟端詳了片刻,將喬琰所交代的說辭給重新回憶了一番,以確保並無疏漏之處。
“你說這辦法真的有效嗎?這個信物是不是太過簡陋了?”張楊湊過來問道。
和他第一次看到此物的時候,他做出了同樣的表現。
他擰了擰眉頭,不由嘆了口氣。
這是個什麼啊……
拿在張遼手裡的“信物”其實也可以算是一封信,但這是一張從喬琰那楮皮紙製成的書冊上撕下來的一張紙。
在這一頁留有筆墨書文的紙上,被人以木炭將其中一個“合”字給圈了起來,而落款則是——
一個牛角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