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想到數次喬琰下屬過境給他造成的驚嚇,劉表在親眼見到喬琰本人的時候,也不免生出了幾l分延續過來的印象。
這端坐於明堂之上的女子也著實是一派氣度驚人的模樣。
昔年度遼將軍的選拔之中,身在洛陽的劉表和喬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隨後一個北上一個南下,各自擔任州牧和刺史,自此便只有在往來詔令之間的交流。
劉表並不知道,他和孫策之間真正結下血仇的孫堅之死,在幕後還有著喬琰的推動,他看到的只是喬琰在此刻全然沒有在其他人地盤上做客的被動拘束,反而頗有幾l分在此地入主之意地坐在主座的位置,閒適地喝了一口被劉表下屬送上來的名茶,這才朝著踏足此地的劉表看來。
“劉荊州在春耕之前四方巡查,倒是頗有愛民之心,也是荊州之福,我不請自來,多有打擾,不會見怪吧?”喬琰說道:“方才閒聊之間,蒯異度與我說了你不少好話,不過我又不是來問責的,也沒必要這麼緊張,可見你這荊州牧平日裡給人的壓力還是太大了。”
“……大司馬說的這是哪裡話。”見她話中客套,劉表已先鬆了一口氣。
但他也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說什麼他給下屬的壓力大,讓蒯越給他說好話,簡直是對他的冤枉。
那分明就是喬琰的突然到來,給荊州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尤其是荊州的世家。
昔年的禁酒令之事,也就是距離司隸最近的荊州南陽的幾l家和她之間有些交情罷,蒯越出自南郡蒯氏,總得對喬琰的態度擔心一二的。
劉表朝著蒯越看去,果然見到對方朝著他投過來個眼神,無外乎就是請劉表這位荊州的主事人對眼下這情況尋根究底地問個明白。
他收拾了一番心情,在喬琰的下首坐下,開口問道:“我既已到來,大司馬此番蒞臨的目的,便可告知於我等了。”
喬琰道:“劉荊州都這樣問了,我也開門見山地說。我要借船。”
借船?
她有什麼必要借船?
誰都知道,幽州之戰,喬琰從徐州海陵將船隻遠渡東海抵達遼東,一舉拿下了身在那裡的公孫度。
既能渡海而過,在船隻的品質上便應當是天下首屈一指的。
何必再跟劉表借船。
她手中的杯盞不輕不重地往那杯
託上叩擊了一瞬,讓劉表剛飄散開來的注意力頓時重新集中在了喬琰的身上,“說具體些吧,我要向你借一借荊州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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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看著喬琰的面色,只覺自己或許是聽錯了什麼,可在她平靜而果決的面色中,劉表一點也看不出她在說笑的意思。
“我何必與你看玩笑,昔年你劉景升單騎入荊州,自請為荊州刺史治理此地的宗賊之患,借的是當地豪強的兵卒,我如今也不過是效仿一二而已。”
隨著喬琰的抬手,原本還守在門口的典韋忽然將門給合上了,更是掣著他手中的佩刀往前走了一步。
明明喬琰神情淡淡,只是以手輕撫了兩下肩頭風氅的烏色毛邊,劉表卻忽然有種不寒而慄之感。
他隱約想起,在喬琰少年時期的傳聞中分明有一項,是在那黃巾之亂中,她趁著兗州的三方渠帥匯聚,果斷地斬殺掉了其中兩位,扶持第三人上位。
論起殺伐果斷,十年磨礪根本沒讓她有何修身養性的長進,卻分明是變本加厲了!
她開口說道:“勞駕將荊州戰船借與我,否則還得從漢中的船廠排程,未免太麻煩了。”
劉表強撐著在面上不露出失態之色,問道:“敢問大司馬,這些戰船您要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