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流頻頻乾涸的旱災過後,這是個相當嚴肅的問題。
不是人人都有這個燒柴燒炭的條件的。
在月報上做出瞭解釋,因此番為了規避旱災的影響,在各地所鑿的幾l乎都是深井,在冬日會凝結成冰的機率遠不如原本的井。
如果非要擔心於此事的話,要麼在井上加蓋,要麼直接往秦嶺之前的地下水庫取水。
其二就是棉花。
幷州、涼州、幽州和司隸的民眾可以憑藉此地的戶籍,每人限購一件棉衣所需的棉花,以二十枚五銖錢一份購買。
正如喬琰在向著兗州那邊所提出的交易條件中所說的那樣,只出售棉衣所需的棉花,實際上是對民眾購買門檻的降低。
畢竟穿不下了的廢舊衣物,原本的冬衣,撿漏的布料,都可以變成用來包裹棉衣的存在。
益州、荊州、豫州的潁川和揚州,因這些地方的氣候相對和暖些,在棉花的價格上會上浮五枚五銖錢,為確保北方能優先購置到此物。
這天氣的影響迫在眉睫,眼見相距最近的洛陽都出現了民眾為搶購棉花而排起長龍的景象,曹操再怎麼覺得這棉衣的交易混上了書籍的買賣不靠譜,都不得不讓人重新往幷州走一趟,來談妥這筆買賣。
甚至這次除了依然被派遣前來的曹昂外,曹操都沒將曹洪再給派過來,而是讓陳宮隨同曹昂走了一趟。
“我本以為,孟德兄在得知我從袁本初手中搶來了田元皓之後,應該不會敢把你陳公臺給派遣過來才對。”喬琰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朝著到訪的兩人看去。
臨冬的涼意已在院中的青竹上凝結了一層白霜,倒是這屋中因鋪設了地暖的緣故,還讓人只覺像是在春夏之交。
陳宮若有所思地朝著地面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回到了喬琰的臉上,“我想我同田元皓的情況應當不同吧。”
“當然不同,”喬琰笑了笑,“對自己人我一向是很寬容的,對陳公臺你這等聰明又不為我所用的人,我就得拿出秋風掃落葉的精神了。”
“比如說——我得先告訴你們一個壞訊息。”
“當日我同子脩說,我可以接受賣書給兗州的同時隨書贈送棉花,但如今這個條件……得稍微換一換。”
不等陳宮發問,已聽喬琰慢條斯理地回道:“過時不侯的原則,我想陳公臺是個有決斷的聰明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她語氣裡的勝券在握讓陳宮意識到,這絕不是一筆好談的交易。
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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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顯然更是清楚各方勢力所能被拿捏住的底線。
當被喬琰稱為“新交易品”的二號書籍出現在陳宮面前之時,他更是臉色一變再變。
這本書的殺傷力,竟絲毫也不遜色於在樂平月報上刊登袁紹扣押田豐的家人之事!
若是此物大量流入兗州地界,這個冬衣他們就真是為人作嫁了!
他張嘴欲辯駁這交易品,卻見喬琰已樹了根手指在面前,“陳公臺,我想孟德兄讓你來走一趟總不是希望你再度空手而回,而後讓人來跑第三趟的,你的砍價最好是深思一些後再說。”
陳宮靜靜地看著喬琰好一會兒,將對方目光中的不容辯駁看得相當分明。
這才開口說道:“二號書籍只能佔據這次兜售書籍的三成。”
他本以為還需要再經歷一番拉扯,卻聽到喬琰像是絲毫沒有經歷過什麼思考的時間便回道:“成交。”
陳宮:“……?”
“沒聽清楚我的回答嗎?”喬琰說道,“我說,成交。我有我的底線,不能讓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談條件卻不付出任何的代價,但這世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