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三年?
換了誰都得被敵方待遇所蠱惑轉投了!
袁紹咬牙沉思了許久,忍痛做出了決定:“我們換人!”
徹底損失掉一個田豐,起碼先將辛毗和高覽給救援回來,總比一個人都撈不到要強得多。
這次他算是長記性了!
別管是探查對面的地盤內經營現狀還是探查敵方的軍隊佈置,他都別再考慮將自己的人潛伏過去了,除了被喬琰給一口吞下之外,沒有任何一點別的可能。
田豐的家人茫然地被袁紹送去了交接人質的陘口,早已等在此地的戲志才和麴義將一度被送到太原的辛毗和高覽挪交了過去。
眼見這兩人接回,並未缺胳膊斷腿,沒被喬琰玩上什麼文字遊戲,負責這趟交接的許攸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想到這兩人明明可以放在幽州被送回,卻偏偏要先被送去太原的晉陽走一趟,見上喬琰一面,許攸便不由在心中一陣咯噔
。
這其中可還有個潁川人士辛毗啊……
這讓袁紹會怎麼想?
就算衝著面子上的功夫不會對辛毗做出什麼斥責,但從他在那諫言失當、操作失誤,再到疑似被喬琰找了談話的經歷,都夠讓袁紹做出一番猜測了。
但好在人已接回,其他的事都等回去之後再說。
只是許攸剛準備離開,就聽戲志才說道:“且慢!”
許攸回頭問道:“你還有何事?”
戲志才微笑回道:“我聽奉孝在給我的來信中提到,元子固有個曾經來長安探望過他的兒子名為元西,敢問他為何不在此地送交的人中。”
許攸的額角青筋一跳。
別以為他不知道元西是誰,那不就是袁紹的二兒子袁熙嗎?
戲志才也顯然知道此事。
可要是這次的人質交換,還要將二公子給送到對面去,也未免太不像話了。
他回道:“他過世了。”
“哦?”戲志才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玩味地回道:“那可真是太遺憾了。這等白髮人送黑髮人之事我會告知於君侯的。”
“此外——”
“還有一件事想請許子遠先生告知於袁青州,那幽州地界上的俘虜中還有不少你們這邊配合辛佐治行動的,也讓沮公與一併帶走吧,免得還得吃住我們的,到時候找袁青州算利息錢。”
將所有細作都給挑乾淨這件事,就不必讓他們在新兵之中一個個篩查了。
萬一有誤傷的話,還容易在涿郡新兵之中引發些不必要的誤會,還是讓袁紹那邊自己來領人吧。
一聽利息錢這三個字,許攸就有點應激。
畢竟當年他正是要替袁紹歸還借糧的利息,這才因那個天價債務給丟出長安的,現在驟聽吃住花銷也要利息,差點沒當場腳步一頓摔過去。
“你放心,我們會將人儘快接走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戲志才朝著許攸又露出了個笑容,“慢走,不送。”
這井陘陘道當然不必戲志才送,陘口的另一端可還佈置著袁紹的防衛呢!
許攸這次轉頭又走出了數步,發覺並未再遭到對方的阻攔,趕緊加快了腳步,免得又從對方口中說出類似於“元西何在”這樣的話,連忙撤離了此地。
等到後方已不見了那位幷州別駕的身影,他才總算感到了幾l分安全感。
見被接回來的二位都有些沉默,許攸想著他們此番被俘也不是他們希望出現的情況,便開口問道:“不知二位見到那位喬幷州後是何感覺?”
“不瞞子遠,”辛毗苦笑,“我二人自被從幽州送到幷州以來,從未見到過對方,就好像她只是要確保這趟交易要過一遍她的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