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榜樣來。
“無恥……無恥之尤!”袁紹拿著這份樂平月報的手都在顫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年的旱災緣故,樂平月報在冀州青州境內都有不少傳播販售的渠道。
當袁紹發覺這十月刊中的內容不對勁之時,這些月報早已廣泛傳播開去了,天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其中的內容。
尤其是,身在鄴城的朝堂官員。
在今年益州和幽州相繼被長安朝廷收入囊中之時,袁紹清楚地聽到在鄴城流傳起了一個說法。
他們說,以長安朝廷這等兇悍的進攻趨勢,袁紹當真能夠阻攔住他們收復天下重歸一統的腳步嗎?
與其負隅頑抗和他們拼個你死我活,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反正那坐鎮在長安城中的天子劉虞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在成為天子後也成為了個仁君,算起來還真是要比劉辯強上不少。
雖然沒能查到說出這投降話來的是什麼人,袁紹可以擔保,擁有這等想法的人絕不在少數!
現在,他扣押長安官員家眷的舉動,冀州幽州戰線上丟地失人的敗績都被盡數披露在了樂平月報上,無疑是對他繼數麥借據後的第二次公開處刑。
但上一次那數麥“趣事”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樂平月報無論是印刷的份數還是傳播的廣度都遠不能和如今相比,只怕還是今日這次的威力更大些。
“效忠於長安朝廷的人別想被外人拿捏住把柄?她倒是會立好名聲!”袁紹一把就將手中的報紙給拍在了桌面上,但就算眼前沒了這張報紙,那字裡行間對鄴城這邊的辛辣嘲諷好像還在往袁紹的面前蹦。
他深吸了一口氣,
知道此時絕不是他說出元封就是田豐的好機會。
若他真這麼幹了,
那總得被人質問,為何田豐會以一個普通冀州人的身份來到幷州?
派臥底偷取敵方情報的訊息,其實也不算是什麼齷齪舉動,但前提是不能暴露身份地將訊息給帶回來。
在田豐未曾明確表示對袁紹背叛的情況下,他忽然抖露出了對方的身份,從今往後還有誰肯為他冒險?
而喬琰今日寫的還只是他袁紹扣押對方要員的家人,明日就成了兩方朝廷交鋒不講武德,更給了她理直氣壯出兵的由頭。
她多佔理啊,不僅絲毫都沒發覺田豐居然是個敵方的探子,在發覺了對方的才華後給了他進學升遷的機會,甚至在發覺他的家人受到了袁紹的制衡無法前來後意圖用袁紹的重臣來做出人質交換。
就算袁紹在此時說出元封就是田豐的事實,說這極有可能就是田豐不好好當這個臥底轉而投向了喬琰,他敢擔保,按照喬琰這等說瞎話也理直氣壯的做派,她極有可能會說——
“她會說,就算今日知道田元皓的身份有問題,但她並不介意先將他的家人從這個選擇的困境中救出來,也算是報答田元皓在這幾l年間為長安朝廷做出的貢獻,而後讓他重新進行一番抉擇。”
許攸在旁補充了一句。
袁紹扯了扯嘴角:“這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事情,那到時候就真成了一段美談了。而我袁紹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笑話。”
“田元皓的身份更不適合於暴露出來的另外一個原因其實也不需我多說了,他這等效忠於明公而不是鄴城天子的,在投效喬琰之中招惹出了這樣多的麻煩也得到了善待,與千金買骨並無區別。”
或許在今年之內還不會引發立竿見影的反應,但明年呢,後年呢?
而田豐的身份不宜揭穿可能還有另外的一項緣由。
那冀州的元某是何時來到幷州的?三年前!
田豐這樣的河北名士,袁紹得是一種什麼腦子才讓對方停留在敵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