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自己的脖子一個不慎就撞上了劍鋒。
“我沒道理?你這就說錯了。倘若你不信兗州的戰局當真到了這等局勢危亡的地步,我甚至可以將你一併捎帶上往兗州方向走一趟。”曹操面不改色地說出了一句讓王匡更加覺得驚懼的話,“這也挺好的,起碼你的下屬還是你的下屬,由你指揮著協助我退敵就行。”
“王太守,你看如何啊?”
王匡覺得不怎麼樣!
但在曹操這等表現下,他哪裡有可能看得出,此刻造成兗州動亂局面的根本不是喬琰,而是以陳宮為代表的兗州世家勢力,只覺曹操或許當真是在情勢危急之下不得不做出了這等冒犯的舉動。
跟這種瘋子可是講不清楚道理的,還不如將兵馬借給他算了。
鄴城那邊許可的旨意晚點到就晚點到。
起碼他的脖子上總不會還被人架著一把利器。
眼看著他就要被曹操給拖出門外了,王匡連忙喊道:“我將調兵的指令給你!你不必拉上我了。”
見他說出了這句話後,曹操總算是鬆開了他,也在臉上露出了幾分“和藹可親”之色,王匡不由鬆了口氣。
曹操伸手拍了拍他的衣領:“情急之舉,切勿怪罪。你我往後還有這麼多年的同僚要做呢,可別因為這次借兵就將我給記下了。天子詔令拿到之後,我會將其送到你手裡的。”
“……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王匡簡直無奈至極。
他在河內郡的地界上對這裡的民眾蠻橫,
卻偏偏在此次遇到了一個比他還要橫的傢伙。
但想想曹操在早年間的行事作風,
王匡真是一點都不奇怪曹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曹操固然沒像是袁術一樣弄出個什麼“路中悍鬼”的名頭,
但他威脅許劭才拿到了那月旦評的評語,總是個事實吧。
還是趕緊送走這瘟神的好。
所幸,也不知道曹操是不是救援兗州委實著急,甚至沒對於他篩選出的五千士卒做出什麼挑剔的舉動,就好像在意的僅僅是有正規軍隊履歷的人手一般。
於是為了儘快將人送走,王匡甚至還從朝歌的府庫中調撥了一批糧食,送給了曹操作為此行發兵的饋贈。
曹操表面上一副沉穩的樣子,心中卻已是暗自發笑了好幾回了。
等到他帶著這多出來計程車卒渡過大河重新回返到兗州境內,今日的天色才終於趨向了夕陽西下。
他當即勒令士卒就地紮營,明日一早便朝著酸棗趕路。
“可惜了,倘若這些兵卒不是由王公節這等得過且過之人訓練出來的,為了儘快穩定陳留戰況,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們給帶隊上路。”曹操望著這個初具規模的營寨,心中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可惜。
但此刻著急是沒有用處的,能拿到這樣一支在關鍵時候有翻盤作用的隊伍,已經得算是意外之喜了,不能強求其像是他的親兵一般能征善戰。
滿寵也在旁安慰道:“養精蓄銳還是有必要的,等陳留那頭的守軍處在疲敝之時,也正好讓他們一舉將其攻殺。
曹操問道:“你為何不好奇我寧可冒著欺君之罪也要將王公節的兵卒領到兗州來?”
滿寵搖了搖頭,“欺君之罪也要看欺的是哪個君。從府君的各項行動中,我已能看出一個答案了。”
曹操沒再多說。
這或許就是跟聰明人交談的好處了。
陳宮和兗州世家的針對,以及他用“屯田校尉”四字作為標誌成功完成的自我救援,讓他心中的兩個問題已在無形中有了答案。
大漢,當真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無力迴天的地步了嗎?
或許是的。
後漢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