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始末,對他做出一番告罪,其二就是讓元常他們這些留守兗州的,替我看著點東郡和陳留這些與司隸接壤的位置。”
陳宮一笑,“既然主公並未因為故人到訪而自亂陣腳,那麼見上一見又有何妨?或許還能從對方這裡獲知一點訊息。”
主公是個聰明人的好處也就體現在這裡了,交談之中那些以隱晦的方式透露出來的情報,大多能被他精準地捕獲。
這場沈亭會見,到底是喬琰在先擊敗了夏侯惇後要再給天下人看個美談,還是曹操也要從中牟利,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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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見之前的三日,豫州的天氣依舊如常。
在旱災的繼續惡化之下,臨潁城前的那兩條交匯河流都已經又淺下去了一層。
袁渙遵照著喬琰留下的指令,除卻將少量兵力留於此地戍守,其餘跟喬琰一道前來豫州的人手,都被他給投入到了潁川的災情防治之中。
原本在此事上他就已經按照喬琰在樂平月報中給出的資訊,做出了一些框架的制定,現在可好,有了荀彧這個對這些應對之策更為熟知,也在潁川地界上聲望更高的,操作起來便更加得心應手了。
這套高效運作的救災體系,讓袁渙實不難由此推斷出關中是何種局面。
也因喬琰的存在,在她擊敗夏侯惇的訊息送到河南尹地界後,那頭已先於關中援軍派出了不少協防的兵卒。
司馬防這個人,真是讓人一點也不奇怪他會教出司馬懿。
如果說早
先在喬琰奪下關中的時候他就快速地站定了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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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他這個依然合適時機做出的調兵,也很難不讓人暫時忘記他先前的明哲保身。
這部分兵力,因到來的時候喬琰已經往平輿去了,就被荀彧做出了決定,送到了潁川、汝南和荊州交界之地的舞陽縣。
倘若曹操這邊的哨探留意到此地的情況,他所看到的到底是從潁川這邊調撥到的援軍,還是從河南尹調過來的呢?
這大概沒法在短時間內做出分辨。
而對荊州來說,因其即將收到從關中發出的令劉表陳兵南陽指令,舞陽這邊的增兵,對他們來說就相當於是一個警告。
荀彧深知,喬琰在收到袁術之死訊息到如今,做出的種種應對,已能算是兵貴神速之極了,但這還不能確保她的處境完全穩妥。
尤其是這孤身赴沈亭的會面,光靠著舊日情誼這種東西是最不靠譜的,更有保障的,還是憑藉著實力讓人投鼠忌器。
所以,還得讓人在汝南收到一點別的警告。
直到他做完了這些準備,身在荊州的劉表和身在鄴城的袁紹才後一步地收到了訊息。
袁術身死,曹操佔汝南,喬琰兵進潁川。
劉表此時還不知道,喬琰抵達潁川的首戰都已經打完了,但他在讓人將從長安那邊到訪的使者送下去休息後,朝著被他召來議事的蔡瑁蒯越看去,眼神中還是有幾分恍惚和呆愣。
“我應該沒有一覺睡糊塗,直接睡過去半年吧?”
這顯然沒有。
那為何也只是這樣短的時間內,就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喬琰的每一步都讓劉表覺得,自己頭頂架著的那把屠刀隨時可以取走他的性命,還是以他不知道會從何處飛過來的方式。
此前是她和劉焉會獵漢中,乍看起來遭災的是張魯,可實際上呢?他劉表也是個受害者。
漢中的漢水可以直通他所在的襄陽,漢中太守徐庶還在此地遵照喬琰的指令在這裡修築了一座造船廠,就差沒將別有用心四個字寫在臉上。
也正是因為這座船廠對劉表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