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預備將自己的幼子送往長安作為人質,意圖達成與長安朝廷之間的
() 聯合。
長安這邊接下了他的好意,
這才做出了投桃報李之舉。
之所以可以讓他只送個小兒l子,
實是因為,對比袁紹和公孫瓚,劉焉的表現已算是極好的了。
至多也就是那張魯給涼州惹出了點麻煩罷了。
總歸劉焉此人一沒有僭越之心,二沒有支援鄴城朝廷,三還是大漢宗親。
看在兩地之間未來還得維持不少往來交易的份上,不必用那等嚴苛的限制。
趙韙收到這訊息卻當即變了臉色。
將小兒子送去長安為質?
這對劉焉來說或許是個不太難辦到的要求,對趙韙來說卻絕不是!
在這幾年間,劉焉表現出對東州士的偏袒已越來越分明。
可他們益州人為他安穩坐在成都所花費的心思,難道就很少嗎?
若不是董扶告知於劉焉益州之地大有可圖,劉焉此時怕是已經成為交州牧了。
又若不是他們這些益州士的扶持,在他聚攏起手中的東州兵之前,便早已被益州南蠻、叛軍與豪強吞吃個乾淨。
這世上沒有這麼卸磨殺驢的事情!
要不是劉焉身中的箭瘡,在趙韙所買通的醫者告知之下,大概有上個兩三年便會惡化,他又恰好有一個和益州士相處融洽的兒l子,趙韙早就想給劉焉一個警告了。
但現在……現在他居然想將劉璋給送去長安?
在得知前來益州宣旨的使者還專門拜訪過劉焉的幾個兒l子後,又得知李儒這幾日間頻頻出入了蜀繡店鋪和酒館,問詢蜀中的米糧畝產,很像是一派要做買賣的樣子,趙韙對這個訊息越發深信不疑。
現在的情況著實不妙。
劉焉的長子劉範一旦接位,所奉行的必然是劉焉的全盤意思。
東州兵的規模又逐漸擴大,扼守住了益州的關竅之地。
偏偏一部分被分化出去的益州人還未曾反應過來劉焉的謀劃用心,反而簇擁在劉焉的身邊,成為自己人的障礙。
這樣一來,他唯一的機會就在劉璋的身上。
可一想到明日宣旨完畢後不久,使者可能就會將劉璋給帶走,讓他這大半年間和劉璋接洽所帶來的成果付諸東流,他就只覺一陣心急如焚。
不行,不能讓這件事被促成!
他必須想出個扭轉局面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