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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區別就不需要對外明言了。
“還有一件事讓他們監督著。”喬琰伸手朝著已投入使用的部分指去,說道:“令其中七日試讀的讀大聲些,以便讓那些幹擴建工作的都能聽到。”
隨著來投羌人的增多,這個等候就讀的時間勢必會被延長。
這會不會引發前後到來羌人之間的矛盾,喬琰暫時無從做出一個精準的判斷,但防患於未然,還是該做的。
程昱琢磨著她話中的意思,問道:“君侯是想讓尚在做工的羌人也能多聽兩句,自覺更有把握輪到自己的時候過關?”
這聽起來像是給了他們更多的準備時間,可最後結果如何,還得看他們的本事。
喬琰笑了笑,“也是讓正在學的人多開口,總是有好處的,不是嗎?”
關於如何教導羌人學漢話,其他的事情她就不多操心了。
隨同劉虞一併來到此地計程車人為了上這藏書閣來抄書,哪怕是讓他們囊螢映雪、鑿壁偷光只怕都能做,何況只是教授些羌人而已。
群策群力,總是能拿出好法子來的。
若是連這種事情都需要喬琰親自過問,兩州之地的瑣事早就已經將她給壓垮了。
她合上了手中的書卷,將其擱置在了一旁,對著程昱說道:“先不說此事了,說來,自抵涼州至今半年有餘,我是否還未曾正式將這些涼州豪族召集一敘?”
她未攻破韓遂的時候,不適合做這樣的事情,以防對這些西北豪強的依賴過重,後續處理起來麻煩。
在她剛完成了隴西與金城平定的時候,也不適合做此事,否則有些人情關係牽制,她便動不得刀子。
在她還未手握這個數目的歸化羌人之前,還是不適合做這件事。誰讓她還只展現了武力進攻的手段,而未曾表現出文治的能力。
可現在,隨著光熹三年的即將到來,時機卻已經成熟了。
程昱沒回答是否可行,只是問道:“君侯打算選在何時?”
喬琰回道:“正月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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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初年間西涼混戰,大將軍鄧騭也和幾年前的崔烈一樣,甚至在朝堂上提出要放棄涼州,當時還只是個郎中官職的虞詡曾經提出過一條應對涼州豪族的策略。
喬琰在對待南匈奴人和幷州世家的時候也是這麼做的。
叫做——外以勸厲,答其功勤,內以拘致,防其邪計1。
也就是從表面上看起來,是給了涼州子弟授以散官的獎勵,以回報其父兄的功勳,實際上是將他們作為人質,分化打亂,以防其提出謀逆的邪計。
能不能起到這個作為人質的效果不好說,畢竟西北豪族內部也慣例就是人情淡薄,但起碼有一點是沒問題的——
要將豪強的兩輩人塞到不同的升遷體系下面,分化他們的力量。
也如賈詡在前去當臥底之前和她提議的那樣,還要從豪強之中拉出個標杆領頭人來聚攏勢力。
在對西平麴氏的安排中,喬琰就是這麼做的,現在時機成熟,便可以對涼州地界上的其他豪族這麼做了。
也恰好在此時,有一個很恰當的聯絡各家的時間。
要過年了。
喬琰進軍涼州,是去年的四月。
對於這些涼州豪強來說,這是喬琰在涼州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可也正是在這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她已經陸續完成了鎮壓馬騰韓遂、開闢軍屯民屯、收容內附羌人的種種舉動。
這些當地豪強清楚地意識到,她已不是一道為了攻伐董卓、借道而過的旋風,而是一棵紮根在涼州地界上快速站穩生髮的參天大樹。
別說是曾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