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和裁縫鋪的股份,賣掉之後歸警長和副警長們。房子裡的傢俱和首飾,隨普通警察處置。
所以……這次他們就按照規矩給處置了。
早晨警長來跟奧爾說這件事的時候,臉漲得通紅,並且全程不敢和奧爾對視。
“都一樣。大家都一樣的。”奧爾只能這麼說。
東西要回來也沒用了,那些帶著血跡的物證,床單被褥扔給了二手服裝店,能洗的已經洗乾淨了,不能洗的就剪裁掉骯髒的部分,至於傢俱在賣給二手傢俱店後當然也都清潔一新了。
至於那位前獵人……
“我比切克先生晚到,我知道他已經帶著人追下去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把小本恩從路燈上弄下來。說到這件事,原本我一個人就能妥善地處理的,可其他人也都擁了上來,那些笨手笨腳的傢伙,還有人剛摸到腸子又扔了,結果把腸子弄斷了,弄了我一手的大糞!”
前獵人對被叫來問話這件事,並不緊張驚慌,他很輕鬆地應對著,還能吐槽。
“您認識死者嗎?”
“認識。我認識那條街上的大多數人,我被僱了兩個月,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我應該還能繼續在那幹下去。可惜了,妮塔大嬸的乳酪燻肉三明治很好吃。”
“小本恩為人怎麼樣?他有沒有和人發生過矛盾,有沒有仇敵?”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小本恩快結婚了,那天他未婚妻趕來了,那是個好姑娘,看見他的樣子就嚇得暈了過去,醒來後就嚎啕大哭,可真可憐。”
奧爾感覺……這傢伙沒說實話,可是到底什麼地方說謊了,卻又沒辦法指出來。甚至把他叫來問話這件事本身,也只是他個人的懷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和兇手有聯絡。
“十分感謝您在那天所做的一切,未來我們還需要您能夠出面作證,所以,近期請您不要離開哈勒姆。”
“哦。”前獵人看著奧爾,露出假笑,“我當然會留在哈勒姆的,畢竟我也沒地方能去,不是嗎?”
“就這麼讓他走了嗎,蒙代爾警官?”
“找人跟蹤他。”奧爾說,“分兩組,一組在明處,一組在暗處。即使兩組都被他發現了也無所謂,就說是保護他的。”
“是要逼迫他嗎?”
“是的,雖然這麼明顯的招數可能對他沒什麼用。對了,請叮囑跟蹤他的警察們,個人的安全第一。就算跟丟了他也沒關係,或者說,跟丟了他對我們是好事。因為接下來,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這傢伙和狼人案有關為名,通緝他了。”
“您說得對!”被迫放走前獵人的警長一開始還有些鬱悶,但聽奧爾這麼說,立刻高興了起來。
白天換班的攝影師塔尼挑了挑眉,在羅森伯格塞給他的記事本上記錄了兩筆。
接下來,奧爾要去第一起案子的案發現場看看。他走出了警局,天邊的一塊雲飄過,奧爾覺得這雲彩好像是狼耳朵啊……
一對黝黑的狼耳朵抖動了兩下,變成大狼趴在奧爾枕頭上的達利安從被子下面鑽了出來。他從床上跳到地板上,伸了個懶腰,四隻黑乎乎的狼爪變成了人類的手與腳。
四十分鐘後,穿戴整齊的魚尾區警局局長啃著大塊的豬油渣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桌上放了一個沙漏,這是奧爾離開的第二天,他輪休又不想回家,就跑去白磚大道閒逛,在一家店鋪的櫥窗裡,他看見了沙漏。
一粒一粒的沙子很細小,但看著它們,至少知道時間是在流動的,無形的時間瞬間變得有形。
所以他就買了個一小時的大沙漏回來,看著沙漏的流淌……
蒙代爾孤兒院,孤兒院大班的孩子們正在操場上活動,他們都是十二歲以上的。正常的孤兒院裡,這種年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