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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一個房間嗎,奧爾?”
“可以。”
錢德勒帶著泰諾特進了休息室,可是當門關上後,他反而更不自在了——外邊的警察要麼是天生就有超強聽力的狼人,要麼是擁有魔法力量的血族,在他們的地盤上,是否關門沒什麼用處吧?往常他覺得這種情況在面對犯人時,很棒,可現在他自己成為當事人,就很怪異了。
“殿下,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主使的。是我錯誤估計了異族的強悍,但同時這也證明了他們的危險。他們太過可怕了。”
“別把事情說得這麼高,蘇恩先生。”錢德勒皺眉,“作為王室,我比你瞭解異族,他們的忠誠不容挑撥。也請您誠實一些,告訴我您這麼做的原因。”
“……”泰諾特沉默了一會兒,“因為我嫉妒,因為您對他是特別的,甚至,您讓那個血族的伴侶成了波塞科尼的總督,讓他體面地離開諾頓,讓血族成了單身一人。”
“您可真是……您怎麼會這麼想?!”錢德勒失態地發出驚呼。
用馬賽克偷聽的奧爾眉頭緊皺——要壞!
他無所謂被誤會成威廉的情人,但威廉是個感情先於理性的人……
片刻後,錢德勒出來了,他的臉上一開始還帶著笑容,當看到奧爾時,就變成了為難。泰諾特跟在後邊,低垂著頭,臉上充滿了歉意和懊悔,他看見奧爾就主動開口:“蒙代爾先生。”
奧爾抬手:“停止。”他主動走上前,對錢德勒說,“看來,現在該輪到我們私下裡談談了?”
所以,還是那間小接待室,不過裡邊的人換成了奧爾和錢德勒。
“看來您已經知道我和泰諾特說了什麼了。”一關門,錢德勒就語氣有點異樣地說。
“我並沒有偷窺您和他之間的交流,但是,我看見了您和他離開這間房間時的面部表情。”奧爾一臉坦然,“貴族並非皇家警察的職權範圍,所以,您對他們的判決如何?”
“呃……我會訓斥他們的。”提到正事,錢德勒頓時有些心虛,
“……威廉,你確定要對一群叛國者,就只是訓斥而已嗎?”
“叛國?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不然呢?”奧爾嘆氣,“您認為煽動暴亂還不算是叛國行為嗎?特別是在現在這個特殊的時期,被煽動起來的還是解放奴隸。或許是我的錯,也是警官們的錯,我們將一切解決得太快了。
那些偷拍的記者總算是做了點好事,請稍等,您將會看到當時的場景。”
“奧爾……”錢德勒一臉為難,“你能,不,你已經輕易地解決了這件事。我們都很感謝你,沒有讓這件事造成嚴重的後果,犯下錯誤的人也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那些商人交給你處理,怎麼樣?”
徹底完了。錢德勒已經說“我們”了,這代表著他已經把自己和那幾位放在同一陣線了。
還商人交給他,怎麼樣?
這就是錢德勒最大的問題,他是王子,就算是個善良的王子,可他本質上還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奧爾慶幸,自己的目的不是做他的忠臣。
“如你所願,威廉。”奧爾笑著讓開了。
但四十分鐘後,艾爾迪就來了,他告訴奧爾,所有參與此事的貴族,家族爵位都被降了級,同時面臨著鉅額的罰款——國王的命令。
她給了威廉機會去把這件事輕拿輕放,將懲罰只侷限在肇事者本人身上,但威廉沒有珍惜。
個人感情上,奧爾很喜歡威廉,他是個善良的好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威廉對平民雖然有憐憫,但他本人一直高高在上。他的憐憫,近似於人對動物的憐憫。他太喜歡以自身的好惡做出決定了。
國王……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