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適合作為國王,尤其是現在這個風雲詭譎的時代,一個浪頭打下來,錢德勒就要被淹沒了。
國王那天說的,十年之前遇到奧爾會要他的命,在此刻,讓奧爾有了另外一些理解——國王年紀大了,她也不清楚自己還能在王位上坐多久吧?錢德勒需要一個更值得信任的,也更強悍的盟友。
奧爾搖了搖頭,很多君主都這樣,年輕或不服老的時候,不想讓兒女們冒頭,年紀大了終於意識到問題了,繼承人也已經養歪了。
錢德勒……他在母親的威嚴與保護下長大,他好像對權力和善惡都產生了錯誤的認知。他目睹了誰的可憐,就偏向誰。之前奧爾以為錢德勒是少有的好人,因為錢德勒是跟他一塊,見證了受害者的可憐,與兇手的惡。
“朕即國家”是需要前提的,錢德勒這個走向,很明顯是要來一個“我快樂,我的子民就快樂”。更糟糕的是,這個帝國的下一代官員已經摸清錢德勒的性格了。
奧爾少有地,同情了一下國王陛下。
不過,這些都是未來的諾頓需要面對的問題,此時此刻,奧爾自己還有他需要煩惱的事情。比如,呃,比艾爾迪只早到了五分鐘的這位女士,奧古斯丁帶她來的,並介紹她為“聖堂騎士巨龍小隊的隊長加布裡埃爾,簡單稱呼為巨龍的加布裡埃爾”。
她有一頭淡金色的捲髮,斯文秀美的臉,沒穿修女服,卻穿著光明教神父的衣著——純白的長袍,加有金色流蘇的黃圍領。
他們剛剛結束彼此介紹,奧爾背脊上的寒毛正在排排站,雙方還沒開始正式談話,艾爾迪就來了。
現在,艾爾迪走了,奧爾依然充滿了戒備。畢竟巨龍這稱號,一聽就不是好對付的。而那個神經病奧古斯丁,現在看起來竟然恢復正常了——根據某位大神的經驗,當一個神經病正常了,那就代表著要出大事了。
加布裡埃爾露出甜美的笑容:“您看起來被我嚇著了,請別擔心,我是為海怪的事情而來的。教會的說法,讓我和奧古斯丁解決海怪。他們想得可很好啊,無論是我們解決了海怪,還是海怪解決了我們,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們結盟怎麼樣,蒙代爾先生?”
“血族不插手,畢竟一旦插手就證明了陸地種族的軟弱,這是……”
“行了,蒙代爾先生。”加布裡埃爾打斷了他,“我就這麼明白地告訴您吧。光明教會的七個天使,一個因為徹底發瘋,被囚禁在大聖堂的地下。兩個無論什麼時候老死都不會引人驚訝了。還有兩個是忠誠於教會,但力量遠低於旁人的廢物,連那兩個要老死的他們都打不過,只能靠著給教皇暖被窩混日子,現在他們的外號就是教皇的夫人們。
其餘各大教會……情況只會比光明教更糟糕,尤其這幾十年,聖堂騎士全都是異族的改造人,我們天使已經後繼無人。那兩個夫人,就是這種情況下的產物。
天使的強弱,是天使之鎧本身,再加上使用者。”
“……”奧爾無法自控地露出一臉的臥槽。
奧古斯丁就已經夠不正常了,這位加布裡埃爾還要添上兩個加號。
當著第一次見面的血族王儲說出這種話,真的好嗎?
“如果您拒絕了我結盟的邀請,那我只能帶著奧古斯丁逃亡了。畢竟……為了什麼全世界的人類,我已經付出了一輩子了,但是您看看,這個世界變得美好了嗎?過去我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讓一群魔鬼活得更安逸而已。
我覺得,如果誰有資格做逃兵,那就是我了。”
“我不想逃……”奧古斯丁插嘴,可被加布裡埃爾瞪了一眼,他就把嘴巴閉上了。
“呃……在面對同時威脅著全部陸地人的危險時,我當然願意出手相助。”奧爾沒辦法,因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