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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爾:“……”
達利安:“……”
“呃,有、有什麼問題嗎?”
奧爾在心裡默唸:不教而誅謂之虐,不戒責成謂之暴。不能打,這是鎮警長。
“很感謝您的用心,警長先生,但是,不只是襪子,所有被害人的衣物上,都可能殘留著關於兇手的線索,所以,假如您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請儘量讓被害人的衣物,還有發現他們的現場,保持原樣。”
“啊?”局長臉上的笑容尷尬地凍住了,他搓著手,滿臉通紅,“好、好的,當然。”
“您剛才說,這裡有十六隻毛線襪?”達利安突然問。
“是的,我可以確定!最初的兩位受害人的毛線襪我們沒能儲存住,但第二年再次出現受害人時,我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毛線襪都留了下來。包括菲利夫人的兩隻。”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忽然壓低。
“可現在這裡的……是十五隻。”
兇手回來拿他的紀念品了。
柴斯洛特的肩膀因為被驚嚇瞬間聳了起來,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張開像是要發出尖叫,但什麼都沒能發出來,他的雙手像是雞爪一下握在胸前。
奧爾很怕他突發癲癇,他小學有個同學就這樣的。
柴斯洛特抬手塞進嘴巴里,狠狠咬了一下,看起來終於沒那麼可怕了。
“誰!?誰碰過我的盒子?!我說過不能碰的!”他跑回了棚子裡,對著所有他的手下咆哮。他還是很明白的,拿走襪子的不會是皇家警察,“這不好玩!”
本地的警察只有兩個人——不是停屍棚有兩個,是這個鎮子一共只有這麼多。
兩個警察中,那個年紀更小的被柴斯洛特嚇住了,臉色煞白地後退。柴斯洛特把他的反應理解成了心虛,兩步過去抓住了他的肩膀:“摩恩!是你嗎?!是你把襪子拿走了嗎?!”
“不、不是……我沒有……我沒有……”小警察被搖晃個了兩下後哭了起來,“我什麼都沒做,局長。”
年紀更大的警察抓住了柴斯洛特的胳膊:“我們沒有碰過,柴斯洛特局長。”
柴斯洛特放開了小警察,但他看向自己兩個屬下的眼神充滿了懷疑——警察們是沒有被審查的。
“別激動,柴斯洛特局長。襪子的丟失,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條很好的線索。”達利安開口勸著柴斯洛特。
“是的,您說的是,達利安局長。”他終於放開了小警察,不過垂頭喪氣的。
“看來終於有我說話的機會了。”站了有一會的法醫終於開口了,“過去的那些屍體大多數都是爛糟糟的,還都經過了屍檢——十分粗暴並且手段落後的屍檢,可憐的姑娘們,她們都被肢解了。很多傷口很難讓我分清,到底是兇手造成的,還是屍檢造成的。
我也看過了過去的屍檢報告,我只能告訴你們,這些姑娘應該都出身良好,她們的牙齒磨損程度不高,骨骼上沒有舊傷,並且生長得健壯,頭髮光鮮亮麗,一些人的指甲上還塗抹著指甲油。
至於那位波爾特娜女士,我倒是有一點點的發現,請跟我過來。”
波爾特娜被單獨放在一邊,並且她所在的棚子四周還圍著布幔,這應該是男爵的人佈置的。她躺在臨時的屍檢臺上,身上蓋著白被單,她的棺材就在一邊的地上。
法醫撩開被單,給他們看波爾特娜的左腿,那上面有一道看起來極其不規則的可怕傷口。
“這道傷口被前一位法醫縫合過,同樣是很糟糕可怕的縫合手段,當時這位女士的腿上簡直像是長了一個線圈。我在傷口周圍發現了輕微癒合的痕跡,還有炎症,說明傷口是生前傷。而這條傷口的內部,比外邊看起來還要深得多。我仔細檢查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