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傷口裡發現了掉落的鐵鏽,還有幾根棉線。”
法醫的助手為他遞來了一個金屬小盒,裡邊放著細小的鐵鏽,還有完全看不出本色的棉線。
“我懷疑,這是這位女士用釘子之類的利器製造出傷口,接著將布條之類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傷口裡。而我沒找到東西,所以……”
所以誇張縫合了傷口的法醫,把東西拿走了。
法醫蓋好了波爾特娜的被單,對著她輕輕鞠躬:“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勇敢的女士。”
奧爾和達利安也對這位女士鞠躬,但最能告慰她的,毫無疑問就是抓到殘忍殺害她的兇手。
達利安和奧爾稍微商量之後,分開行動。達利安去找法醫,奧爾要回去一趟,然後從柴斯洛特那入手,尋找襪子失蹤的線索。
不過在兩人分開行動前,達利安把襪子看了一遍,畢竟:“你會織毛衣嗎?”
奧爾:“……”無法反駁。
奧爾只能看出部分襪子的毛線比較暗淡老舊,但後幾年的襪子,如果不是柴斯洛特細心地用毛線繫了自制標籤,他絕對認不出來它們。
但作為專業人士,達利安挨個看了這些襪子後,表情越來越迷惑。
“怎麼了?”奧爾問,在一邊的柴斯洛特也緊張了起來,他可不想這些襪子上再次出現什麼問題了。
“稍等。”達利安叫來了另外兩個狼人,三位編織能手都仔細地檢查著襪子,從表情看,他們應該是達成了統一意見,“這些襪子……不是同一個人編織的,每隻襪子都出自不同的人手中。”達利安看向柴斯洛特,“柴斯洛特局長,你沒有將襪子拿給善於編織的人看過,對嗎?”
“呃,是的,我覺得這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或許兇手是每年從不同的人那買來襪子?”
“不是買來的,很多襪子明顯是新手編織的,這面勉強還能看。”達利安把其中襪子反了過來,另外那邊看起來就很糟糕了,有很多線頭,還有不知名原因擰起來的疙瘩,他又拿出另外一隻襪子,它看起來形狀有些怪,“這隻襪子編織的時候上松下緊,被清洗之後,毛線縮水,情況看起來也就更嚴重,這種襪子是不可能拿出去賣的。
另外這些看起來水平不錯的襪子,也出自不同的人手,縫腳跟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習慣。”
“這些襪子……兇手讓被害者織的?”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這麼多初學者的手藝,這個年代織毛衣這件事,一個人要麼是一點都不會,要麼就是十分精通,就是這麼極端。
“可能只有兇手知道了。”達利安把襪子盒交給了奧爾,“我得去找那位醫生了。”
兩人分頭回鎮政府,路上奧爾詢問了柴斯洛特局長關於襪子的具體儲存細節。
除了最初那一年的兩位死者襪子不知所蹤,其它的襪子都被他收集了起來,假如在其它地方遇到了相同的襪子,他就能拿著這些證據去抓捕兇手。雖然沒有明說,但在菲利夫人死後,柴斯洛特覺得,男爵家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
所以他特意把襪子都拿了出來,甚至沒讓妻子動手,而是自己親自小心地將它們清理乾淨了。
“當時就是十六隻!我仔仔細細地數過了,不止一遍!我……它們就放在我家裡,我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丟了,這簡直……”柴斯洛特打了一個哆嗦。
這麼說他會這麼害怕也是很自然的,畢竟,那位連環殺手很可能潛進他的家裡,這次只是偷了一隻襪子,下次也可能殺了他全家。
“我要回鎮政府一趟,請您稍等我一會兒,我們一起去您家裡。”
“我能先回家嗎?”柴斯洛特焦急地咬了咬嘴唇。
“不能。說一句殘忍的話,目前為止您所做的,已經破壞了很多關於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