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堪瓦爾群島。”記錄員翻了翻前邊的記錄。
“哦,那麼,絞刑!”
“嘭!”木槌敲擊在桌面上,一錘定音。
快速、荒唐。
但作為巡警,奧爾要和同事一起,把罪犯們拖出去行刑。
“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一個罪犯在被拖拽的過程中笑了起來,最初聲音很小,接著越來越大,最後是縱聲狂笑。
丹尼·卡多被他笑得有些不適,他停下來抽出了警棍,但被大麥克拽住了胳膊:“他快死了。”
丹尼·卡多想了想,撇著嘴收起了警棍。
罪犯們都被拖到了外邊,劊子手們過來接人了。早晨來時,人煙稀少的法院門外,現在圍了許多人。他們有衣著骯髒的酒鬼,對著酒瓶子喝酒時眼睛還死死盯著絞架;有舉著陽傘的夫人小姐,她們用扇子半遮住臉坐在自己帶來的椅子上,既期待又害怕;還有衣著得體的紳士,一邊玩著手杖一邊滿臉興奮……
人被吊上去了,人們歡呼。劊子手們宣佈著犯人的罪行,人們歡呼。劊子手拉動絞刑臺的活板,人們歡呼。囚犯人們從激烈掙扎到徹底徹底停止掙扎,淑女們站了起來,紳士們舉起了手杖,帶著孩子來的大人把孩子舉過了頭頂,人們的歡呼得震耳欲聾。
下一組罪犯被吊上去了,一切重複。
奧爾以為他在鎮壓暴亂中已經習慣了死亡,但事實是,那種世界都扭曲感覺又來了。不過他應付這種感覺的經驗已經很充足了,他沒吐,甚至表情上都沒多大改變,但他也徹底面無表情了。
相比其他正常說笑的巡警,他看起來就變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