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北雲煦來了清河,而非她去了京城,那北雲煦見到的可就不是表面上知書達理,溫軟賢淑的寧安侯府小姐,而是凶神惡煞的平西將軍之女,西周人眼中的殺神。
整日裡舞刀弄槍,還時不時在清河騎馬狩獵,上樹摘桃,下水摸魚,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啊。
北雲煦若是在清河見到這樣的她,嚇都要嚇跑了吧?哪裡會有什麼後續?
除非,她逼迫,見到他就直接撲倒,賴著讓他負責。
但幻想自己整日裡撲到北雲煦的畫面,孟羽兮都覺得可怕。何況是溫潤如玉的太子殿下,他的侍衛見到自己,直接拔劍了吧?
噗嗤--
孟羽兮腦海裡回想強搶北雲煦的畫面,就忍俊不禁,見北雲煦挑眉看過來,正了正臉色,沒有再胡思亂想。
但北雲煦瞧著她壞笑的樣子,知道她沒有想什麼正經事,還跟他有關,好奇地問,剛剛想什麼呢?憋笑得這麼難受?
沒有。
孤可不信。
煦哥哥,你不會想知道的。
北雲煦瞧著她笑得壞壞的,同孟羽兮在一起生活這麼久,知曉她的小腦袋裝了什麼,也能猜到些,扶額失笑,忽地開口,孤看起來很弱小?只能讓颯氣的女將軍撲倒?
噗嗤--
煦哥哥金枝玉葉的,摔著了,我心疼,還是我在下,你在上吧。
.....
北雲煦僵住了一秒,耳朵自然地紅了紅,瞧著孟羽兮偷樂,那小眼神盡然是賊兮兮的,他哭笑不得,又無奈嘆氣,看著孟羽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提到清河,他忽然看向孟羽兮,笑了笑,覺得遺憾地說,兮兒第一次見孤,孤身披鎧甲,孤也想看看兮兒穿著鎧甲的樣子。
能讓西周人聞風喪膽,想來,定然很美。
聞言,孟羽兮怔住,隨即抿唇輕笑,想了想說,煦哥哥若是喜歡,等回了清河,我穿給你看?
好啊,孤到時候就坐在你的身後,你只管前行,後背有孤護著。
南宮燁熠的登基大典結束,太陽也差不多要下山了,北雲煦陪著孟羽兮去見了卿先生,就見卿先生在廚房搗鼓豆腐,看著滿屋子的豆腐,兩人怔了一下。
師父,您這是做什麼呢?
做豆腐啊。
.....
孟羽兮的嘴角抽了抽,瞧著師父還在煎豆腐,不免好奇,師父,您弄這麼多豆腐做什麼?晚膳還沒有到呢,即便是晚膳,也吃不了這麼多啊,難不成,您這是給皇宮的宮人們準備的?
不是,給燁熠的。
北雲煦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即便是給燁熠,這麼多他也吃不完。
沒事,我弄了溫箱,這些豆腐放進去,可以存放好久,讓他慢慢吃吧。
卿先生還在煎豆腐,瞧著她們二人愣愣地站著,尤其是孟羽兮的眼中還有不捨,卻是沒心沒肺地笑了,皇宮不屬於我,我不想待在這裡。
我這個人呢,不是夫君和兒子可以束縛的,我要追求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是無拘無束的生活。
話落,卿先生轉頭看著孟羽兮,又笑得暖暖的,當然,為師的小甜心,還是可以束縛我的,只要小甜心一句話,為師定會來你的身邊。
孟羽兮的心中一暖,點了點頭,只是看著滿屋子的豆腐,一天吃一點,也要吃個半年吧。
師父,您特意給皇上準備的,您要去哪裡?回北冥清河?還是就待在南楚國?
嗯,先待在南楚國吧,南楚國可是百香國,好多花草,為師還沒有看夠呢,走一遍南楚國的草原,為師再考慮去哪裡。
孟羽兮見鍋裡的東西差不多好了,在一旁洗乾淨了一個碟子,遞給師父,想了想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