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肥,嗤笑了聲,一字一頓:“我的。”
趙元被少年可怕的眼神嚇得喘不過來氣。
脫離了藥物,強大的心理素質跟著扭曲,性格變了好多,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冷靜,有什麼不滿就表現出來,憤怒也表現出來,就連吃獨食都……
好特麼粗暴。
趙元一米八左右,手腳健全,身強體壯,熱愛運動,還有六塊腹肌,竟然怕一個拄拐的,要是屁股後面有尾巴,早夾起來了。
說出去都丟人。
趙元后退一點,遠離那種森冷恐怖的氣場,對陳仰乾笑著說:“我沒他嚴重,我還能忍。”
陳仰仔細觀察趙元,確實,目前只是對化肥產生了飢渴感,流口水,其他還好。
這孩子是最晚發作的一個。
見少年專心吃起了化肥,趙元才跟陳仰搭話:“哥,我們出去會被砍死。”
陳仰說:“那就先不出去。”
“不出去也不是辦法啊,”趙元一臉的愁雲慘霧,“我們查的所有線索都用完了,要找矣族的後人,還要重新查,我真的……我不行了我……”
“我的媽!”他忽然低喘著驚呼。
陳仰也有點嚇到。
祭壇上多了一大片綠色,層層疊疊的爬滿四個角,細細的莖葉纏上了四根石柱,打著彎垂下來。
像一個人大字型趴在那裡,雙手跟雙腿都搭上了柱子。
是阿戊。
身體變異成了綠油油的爬山虎,那個矣族的念不知道去了哪。
“中了詛咒真的說死就死了。”趙元恍惚著說。
陳仰看那片爬山虎,每一片葉子都充滿強大生命力:“這裡是封閉的,爬山虎能活?”
趙元說:“等我們完成任務,說不定祭壇就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陳仰抿嘴,他跟阿戊不是一個世界的,答應的事也會做到。
“唔”
張延醒過來,看到祭壇上的爬山虎,面色刷地一變:“那是阿戊?”
趙元“嗯”道:“太快了,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張延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了,踉蹌著走到少年面前,抓住他的運動服,粗喘著吼:“怎麼從這裡出去?”
朝簡漫不經心的吃著化肥,眼皮不抬。
張延還在那嘶吼,眼睛暴凸,神色有幾分平時沒出現過的癲狂:“媽的,我在問你話,你耳朵聾了?不是啞巴裝什麼,瞧不起誰,快告訴我重疊的點在哪!”
朝簡低頭舔掉掌心的最後一顆化肥顆粒,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張延,幾秒後,他一笑。
“很久沒人敢這麼吼我了。”
那一瞬間張延被巨大的危機感衝擊,終於意識到自己犯蠢的惹到了什麼,理智盡數回籠,可他的身體卻晚了一步,沒來得及跑掉。
視線裡有什麼掃來,裹挾著兇戾至極的勁風,左邊腦袋傳來刺骨的抽痛。
張延疼得喊都喊不出來,人整個是懵的。
接著又是一下。
伴隨著驚悚的皮肉碎爛聲,骨裂聲。
張延的頭就像一個沉甸甸的水袋,破了個口子,往外噴出一股液體。
不是鮮紅的血。
是一片綠色液體,沒有一點紅色。
石室裡響起吸氣聲。
像阿戊跟林月,被賜福後還沒死的時候,血只是渾濁的不夠鮮豔,帶一點粘粘的,淺淡的綠。
如果是跟怪物一樣,身體裡全是植物汁液……
只有一種可能。
陳仰站起來,沉聲道:“你吃了……”
張延眼睛一閃:“沒有!”
還不承認,陳仰盯著他:“是周曉曉跟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