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出來。
按理說,禮宴是可攜帶一兩名宗親家屬入宮的。張氏雖然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平妻,但將她所生的兒子欒連季帶進宮裡見見世面,到也還說得過去。
可張氏不知道自家老爺是抽了什麼風,不管她怎麼好說歹說,也不肯帶季兒進宮去!
欒司庫在封妃大典時見過那位所謂的‘純妃娘娘’,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妻兒是個什麼德性。就算心有苦衷,也不會將欒煙便是純妃的事情告知張氏和欒連季。
最後,一家人自然是吵的天翻地覆,最後鬧到不歡而散的結局。
欒連季怎麼也想不通,他爹一向寵著他這個唯一的兒子,這次怎麼就突然老糊塗了?
一氣之下,他乾脆連家都不回了!
直接約上個狐朋狗友,便跑到青樓妓館裡邊兒借酒消愁去了。
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邊。
秦宿昔這次一反常態的沒有享受他平日裡八抬大轎的待遇,而是委身於一架普普通通的馬車裡。
他撫手靜靠在車壁邊上,眯著眼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馬車的另一頭,則是坐著一個畏畏縮縮,恨不得將頭貼到地上的青年。
那個青年時不時地抬頭看秦宿昔一眼,渾身都止不住的哆嗦。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個遊手好閒的二世祖罷了,居然會因為平時一起找樂子的酒肉朋友而惹上這個煞神!
馬車外,一個下人模樣的人急匆匆從街對面趕來,俯首行禮後,才站在馬車邊兒上趴著窗沿低聲稟告道:
“大人,人找到了。”
秦宿昔微微點了點頭。
他既然答應過欒煙,要幫她想辦法把欒連季騙進宮裡去,那自然得多勞心勞力些。
用餘光瞟了一眼車對頭坐著的那個慫蛋,秦宿昔冷笑著威脅道:“高公子,如今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你可千萬,別讓本官失望啊……”
“啊?”
那高公子明顯才剛回過神來。
注意到秦丞相不滿的目光,他立刻點頭哈腰應著:“是、是、是……”
然後,才手忙腳亂地爬下轎子,險些還摔了個大跟頭!
秦宿昔內心對這個慫蛋無比嫌棄,簡直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見。
對穿著便衣的侍衛擺擺手,示意他盯著點兒這慫蛋,別讓他露出馬腳來。
然後又囑咐了侍衛一句,“你跟著高公子進去吧。”
兩人正在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一個檔次並不是很高的青樓大堂內,幾個敗家玩意兒宿醉了一整晚,如今才剛剛從酒色中清醒過來。
另外幾個公子哥都紛紛表示腎不太行了,得回家休養休養。
只剩欒連季一人還像個瘋子一樣的叫囂著,“走什麼走?全都留下來,陪爺喝酒!今天……爺請客!”
幾個狐朋狗友聽了這話,心裡直癢癢。
見欒連季是真的醉到失去理智了,便又都紛紛坐回去,讓龜奴上了幾罈子平日裡捨不得喝的酒。
高公子就站在他們喝酒的酒桌不遠處,心裡猶豫的直打退堂鼓。
後來,被打扮成小廝模樣的侍衛狠狠瞪了一眼,他這才硬著頭皮走過去。
欒連季啊欒連季……是你自己得罪了人,還連累到小爺我。
小爺現在這麼做都是迫不得已的,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千萬別賴在小爺頭上!
“喲,這不是欒少爺嗎?今兒怎麼喝這麼多酒呢?”
塑膠兄弟花
高公子假裝成什麼事都沒有一樣,走上前去,像往常那般和欒連季打了個招呼。
欒連季醉醺醺地抬起頭來,眯著眼睛打量了高公子半天,然後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