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拉拉:剛剛到集訓地。
蔣成城:訊號好嗎?
戴拉拉:訊號不怎麼好,也沒電視跟電腦,可能會與世隔絕兩天。
蔣成城:喔,那男女比例怎麼樣?
戴拉拉:陰盛陽衰。
蔣成城:可以給個大概數?
戴拉拉:十比一吧??
蔣成城:好吧,那你儘量別跟陌生人說話。
戴拉拉:??
晚上篝火一點燃,拍攝也正式開始。
第一天的集訓只是認識一下彼此,在練舞室隨性練舞,下午安排兩邊的c位跟導演進行對話,算是直接劃破隔閡進入主題。
第二天是正式的排練,攝影機一開,戴拉拉就一路從早上忙到晚上。
練舞、吃飯、拍攝、繼續練舞??
直到晚上十一點,匆匆看了眼手機,沒訊號。
她累得不想到頂樓找訊號,倒頭就睡。
第三天是各自要拍攝一場舞,觀眾分別是兩邊的團員們,再各自採訪彼此對現代舞跟芭蕾的看法。
溫海洋這次回來安排的劇目是《唐吉軻德》,這次表演自然以這部戲為主。
一場場高強度的練習跟拍攝讓戴拉拉也有些吃不消。
山區夜裡寒涼,她穿著薄薄的舞衣滿身大汗跳了三個晚上,第三天晚上一收工,她便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她一直是健康寶寶,也沒往那一處想,直到隔天醒來頭暈腦脹,身體還微微發燙,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是感冒了。
但是人在外頭不能倒,只能強撐著身體上車。
山區彎道九彎十八拐,明明還能聽見唐恬的聲音在前頭鬧,但她已經睜不開眼睛,嘴裡含著一顆薄荷糖,倒頭就是昏睡。
一睡三個小時,下山時,她在大巴上已經燒得不成人樣。
溫海洋看她臉色發紅滿身冷汗,探了探她額頭,直接讓司機開到醫院門口送急診。
這一燒就是四十度。
溫海洋把團員們送回宿舍,留下最小也最機靈的唐恬照顧戴拉拉,回頭替她收拾住院用品送過來。
戴拉拉睡了一整天,在反覆高燒跟退燒之間掙扎。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唐恬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又感覺到一條熱毛巾捂在臉上擦汗,然後又是一條冰毛巾蓋在額頭上,這一冷一熱讓她瞬間抖了抖,眼睛也慢慢睜開來。
“學姊,你終於醒啦!”
在一旁抱著水果吃的唐恬一看她醒來也不吃了,馬上拿耳溫槍湊過去,豪不客氣往她耳朵裡鑽。
嗶的一聲,三十九度。
“還是沒退多少,學姊,起來喝點東西,溫老師給你買了運動飲料。”
有一個小喇叭在旁邊嘰嘰喳喳,戴拉拉也睡不著了,勉強撐起軟趴趴的身體坐起身,喝了半杯運動飲料後才想起要問:“我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唐恬取笑她,“當然是生病了才會在這啊。”
被這麼一回戴拉拉才發覺自己真是問了廢話,真的是燒壞腦袋了。
“其實也沒那麼嚴重,回去睡一覺就好,哪有這麼誇張要送醫院。”
說著戴拉拉已經想下床,卻馬上讓唐恬擋下。
“溫老師說了,你是舞團最重要的核心,一點差錯也不能出。”看她傻站在病床旁,唐恬馬上靠過來,“你要上廁所嗎?我陪你去。”
“沒關係,不用了,我感覺已經好很多,對了,我的手機呢。”
她看看雙人病房的櫃子,隨身布包就擺在上頭。
唐恬去找來手機,但是已經沒電開不了機。
“等等,我有帶快充,你去洗把臉上個廁所,回來應該就可以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