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不是?”有那賺了大錢被分紅分走不少的掌櫃不高興。此時千里迢迢趕過來,結果這丫頭滿口就在說酸菜,自然心中不滿:“酸菜不就那味道?除了鹹就是酸。”
“醃鹹菜的都是鄉下吃不起肉的泥腿子。他們能有什麼好東西?”
別的幾個掌櫃沒說話,但那神色是很贊同這個說法的。
“用嘴說,你們不一定有感觸。”
安琳琅眼中泛著幽光,道:“不如我取兩種酸菜,做出來讓你們比較比較?”
劉玉夏是簽約之中抽成最高的,也是這次分紅給安琳琅分的最多的。她心裡正不高興呢,聽到安琳琅這麼說立即就笑了:“那依侄媳婦兒的意思,酸菜魚該怎麼做?”
“杜宇。”
杜宇立即搬著兩壇酸菜。
酸菜啪嗒一聲放到桌子上,罈子上赫然貼了大大的標籤——“劉廚子酸菜作坊”。杜宇面無表情地標籤轉過來,正對著底下的這群掌櫃們。然後開壇從中取出一顆酸菜,再從另一邊端來一盤。孫師傅木著一張臉端了兩條魚過來,當著眾人的面就片。
下首坐著的劉玉夏臉色不好看。孫師傅本是她手中的得力大廚,轉頭就成了安琳琅的。
很快,孫師傅就片出兩盤魚片出來。
安琳琅將食譜上所需要的配料當著眾人的面,一一撒入魚肉中,放到一旁醃。為了讓這些人看得清楚,故意做一步便講解一步。安琳琅就是這般當著眾人的面兒,按早先賣出去的食譜上的做法重新演示了一遍。
做法,調味料,魚本身的食材,統統一樣。
酸菜魚出鍋很快,約莫等了一刻鐘,兩盤酸菜魚就端上來。一股子相似又不相似的味道彌散開來,酸菜酸酸的味道刺激在場所有人的味蕾,讓人忍不住嘴裡口水氾濫。
小梨已經拿著碗碟過來,一一擺放到他們的面前。
“先嚐嘗看劉廚子酸菜作坊這家酸菜做出來的魚肉。”
掌櫃們半信半疑,端著碗碟就過來嚐了嚐。
一塊魚肉,他們臉上的不以為然的神色就消失了。有那嘀嘀咕咕小話說不停的掌櫃也閉嘴了。安琳琅沒說話,只等他們自己品。
這酸菜魚他們店裡做了快一個月,不得不說,不同人出手就當真不同。
剛才他們還在信誓旦旦沒有多大差別,此時這過於鮮美的魚肉就彷彿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他們的臉上。說的最大聲的人此時最安靜,腦袋都沒抬起來。人家安掌櫃可是當著他們的面一模一樣的步驟做。這股子酸爽順口的味道,完全重新整理了他們往日在自家廚子手下吃酸菜魚的記憶。
“味道這麼好,當真就只是酸菜不同?我不信。”還有那嘴硬的死撐著不認。
“是不是酸菜的差別,吳掌櫃嚐嚐另一盤便是。”安琳琅保持著營業的微笑,“畢竟剛才兩盤都是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調料。”
掌櫃的們猶豫片刻,聽從安琳琅的話去試了第二種口味。
這剛一吃進嘴裡立即就覺出差別。這魚肉還是一樣的嫩滑,但吃到嘴裡卻少了那股酸爽乾脆。有了珠玉在前,比對出來的味道高下立見。
所有人放下筷子,看向安琳琅的目光都變了。
“酸菜的味道很大程度影響整道菜。”安琳琅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在座也親口嘗過,不同的酸菜關係到能否夠讓魚肉的鮮美激發出來。不知諸位作何感想?”
在座一片寂靜無聲。
這何止是味道大不相同?完全就是兩個級別。他們做吃食生意的,最能分辨菜色的好壞。安掌櫃做的這酸菜魚才是引得四方來客慕名而來的名菜。
“這,這……”有那味覺比較靈敏的掌櫃心裡已經承認,“這當真是酸菜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