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而在這時,另一個秦漠欺身上前,來勢狠厲。
曲漾手上還託著少年,扔手手電筒的手臂沒有來得及收勢,他緊咬牙關吃了一拳,半托半抱著少年來到窗前。
他猛然躍起,破窗而手。
嘩啦。
天女散花般的玻璃碎裂四散,夜風在周身拉扯手疾嘯聲。
少年抬頭,看到自己手了被藤蔓包圍的牢籠,有幾分猶在夢中的恍惚。
明明四周漆黑一片,他卻看到了一雙眼睛,狠絕與溫柔詭異地交織,透亮堅定。
熟悉感撲面而來,他卻摸不到頭緒,真相隔了層霧。
下墜感強烈地刺激著大腦,曲漾提前警戒起來,下一秒眼前景物急速切換,他又回到了走廊裡。
盡頭的門中, 被隊友推去喂鬼的偵探七
濃黑的天幕上厚重的陰雲轉薄,漏開幾縷月光,灑落在別墅外的花園中。
金子風一直保持著目送曲漾離開的姿勢,定定地把著門框面朝別墅的方向,聽到那邊怨鬼吵雜的哀鳴,眼見三層的燈明瞭又滅,滅了又明。
手不由自主握緊了門框,沁出一層溼粘粘的汗,金子風心中打鼓,卻什麼也做不了,他頭一次這般痛恨自己的無力。
一旁的小甲和小乙原本小聲的絮語也停了,在轉涼的春夜裡享用取暖,默不作聲地等著最後的結果。
別墅裡安靜了片刻,又接著傳出動靜。
金子風不知道應該慶幸於聽這聲響,駱城應該還活著,還是應該為他更加不易的處境捏一把汗。
他只能默默祈禱駱城是真的找到了破解這個s級副本的方法,雙手合十的剎那,金子風忽然想起白天在二層時曲漾曾跟那位小伯爵耳語,也許駱城早就已經布好了局。
此時的別墅中,曲漾和一千年前的自己默契配合,相視而笑,這種微妙的感覺令他心中快意,比喝了一罈猴兒酒還暢快醺然。
秦漠回神,他望了眼少年身後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另一個自己,像是觸了電般眼神一凝,兩手緊握合攏成拳。
他知道了,曲漾是怎麼讓少年時的自己脫困。
曲漾鑽了規則的漏洞,強逼著另一個自己持刀殺他,結果被反噬失去行動能力,這個瘋子!
居然真的敢用自己的命試探?曲漾,你可真是好樣的。
不過曲漾向來是這樣,被他折磨得瘋狂反骨,又堅韌能忍。
空氣中沉默了會兒,感受到來自一前一後、令他如芒刺背的兩道目光,秦漠最後只是平靜道:你賭贏了。
不過那又能怎樣呢?秦漠臉上諷意十足,嘲笑違逆者的天真稚嫩,正如我殺不了你,你也殺不了我。
哦,或許能的,但正如我忌憚的那樣,你也不確定冒然殺了裡邊那個千年前的我會不會遭到反噬。
曲漾,你還敢賭嗎?秦漠少見地露出個笑,在他看來,曲漾將少年時期的自己解救出來是想問心無愧,但實際上對他來說無關痛癢。
勝利的本質,還是要看誰掌握的力量更強,天平依然為他傾倒。
這次,秦漠說話時死死地盯住曲漾。
少年意識到他口中熟悉的名字不是在稱呼自己,加之他嘴中飽含深意的話,呼吸一窒,恍然間明白了。
手中鋒芒畢露的刀染了血,嘀嗒嘀嗒地往下淌,曲漾持著刀柄往前探,像要接住怨鬼死後紛紛揚揚留下的餘燼般的飛灰。
他本是垂眼專注著刀尖,聞言抬了抬眼:不敢我就不會來這個世界。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秦漠不動聲色注視著對面的人,曲漾這個人的溫潤像是一層細心貼好的皮,偏執則是注入骨髓。
當年在他手上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