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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秋棠憤怒的眼神幾欲噴火,卻一句話都無法說出曲漾方才點了她的啞穴。
就是這位舉世聞名的天才,將傀儡偷到了手中。
曲漾語氣沉定,不容置喙。
而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的人群沸騰了,他們簡直不敢置信,左秋棠一直是以光風霽月的正派天才,怎麼會做出這種蠅營狗苟的事?
曲漾揚唇一笑:無需質疑,左秋棠貼心得很,已將盜取傀儡時所用的物事隨身帶了過來。
左秋棠的雙眼瞪大,將眼眶擠得嚴嚴實實,充斥著血絲。
手一招,有什麼東西飛入掌心,他將其覆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手臂離奇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曲漾輕笑道:隱身衣價值連城,全江湖獨一份,沒想到竟是在你這兒。
還有這迷香,難怪能將傀儡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宋家盜出。
盜賊左秋棠,你就是用的這兩樣偷的這傀儡吧?
入什麼儒道名門,講什麼君子之道,我看你去當個賊匪剛剛好。
左秋棠恨不能當場氣暈過去。
傳家寶被盜的窮困傀儡師十四
薄霧後方是一雙充斥著冷意的雙眼,曲漾一眼能看出左秋棠心底在喊什麼冤,叫什麼屈。
我沒有偷,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而原主一家也並沒有對你有一絲一毫的得罪,甚至善待有加,你憑什麼殺了宋家滿門呢?
曲漾不是沒有給過左秋棠機會,只是當他在滅殺計鋒後闔眸小憩時,將左秋棠的殺意與動作盡皆感知到的那一刻,就已經給左秋棠判了死刑。
不要狡辯,有的人即便是給她兩輩子機會,仍然是個偷心不改的賊。
一字一句,都在將左秋棠往恥辱柱上狠狠釘死。
臺下烏泱泱的圍觀群眾本就對要佔領青城的問書閣不滿,此時見左秋棠這個渾身上下充滿儒道正派氣息的天才居然下作地偷盜,唾沫星子都快把她淹沒。
唉,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還不就是因為貪婪,這表面越是正道,實際上嘛
到了她這種程度,也只有那種在宋九斐手裡都能把一流高手殺死的傀儡,才能夠惹得她暴露出本性了。
其實我覺得也沒必要這樣說人家吧,還是個小姑娘呢,很多強者都為了更進一步不擇手段,怎麼單單對她這麼苛刻?
誒,你這樣為她辯護,估計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沒少幹吧?
她左秋棠因著儒道名門的正派身份得了多少人的擁戴,佔了多少好處,這反噬的惡果她不吞誰吞?真不知道方才說話的人是誰,否則我非要戳穿你又當又立的皮!
群情激憤,可也有人仍持觀望乃至懷疑的態度。
單憑隱身衣和迷香,外加臺上人未經實證的話語,很難說左秋棠是不是被冤枉的。
這時,一人遠遠地施展輕功,從遠方的茶樓視窗飛出,掠過眾人的頭頂,落在了戲臺上。
一群人看清那張面孔:君子竹左恆源?
誒嘿,正主師父來了!
他是想給那臉都看不清的人一個教訓,為左秋棠撐腰嗎?
有得好戲看了!
豈料,左恆源到了臺上,竟是看也未看自己原先最為得意的弟子一眼,他徑自走至曲漾跟前,平時笑顏和善的臉面沉如水。
底下有人心頭暗笑,也對,神秘人此舉是下了問書閣面子,左恆源直接擒了他便是。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更何況這區區的一樁偷盜事呢?只要日後沒人再敢提起,自然會被抹平。
誰知,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底下的人瞠目結舌,顛覆了原來的想法。
左恆源朝曲漾低頭抱拳,姿態放得很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