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蕭媛,周斯年也失了性致。
他冷著臉沐浴好,穿著褻衣便上了床榻。眉心微蹙著,連姜嬤嬤自作主張將夏暁的東西都安置在主屋也沒注意。夏暁躺在床裡頭,他扯了點被子蓋上,背對著夏暁朝外躺著便睡了。
夏暁一貫是個心大的,可容百川那樣大。
肚子裡吃食消了好睡得很,頭一沾床就睡著了。
慢慢的,院落裡恢復了安靜。
周斯年輾轉反側了半宿,睡不著。
手摸到了夏暁的身上,感受到手下那溫熱的細膩肌膚,剛有些意動,想起姜嬤嬤的囑咐又拿了下來。
一整夜,他滿腦子裡都是蕭媛那張冷漠的臉。
毫無疑問,長公主蕭媛是美麗的。豔麗精巧的五官,處處張揚而濃墨重彩,周身一股子烈火一般的美,是與冷靜自持的周斯年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
然而這樣熱烈的燦爛,從兄長過世之後就結了冰。反覆嚼著她這三年拒人千里之外的言行,周斯年心底因姜嬤嬤幾句話才冒起來的一點點火星子,在窗外麻麻亮的天色中又熄了下去。
夏暁是被熱醒的。
迷迷瞪瞪的,彷彿被火爐子包圍的窒息感刺激得她睜開了眼。
哦,是那位爺。
夏暁被困著有些憋屈,眯著眼打量了下窗外得天色,心裡更鬱悶了。真是的,她還沒睡醒呢!伸手推了推身上壓著的人,想叫他下來。只是剛一動就被人給箍住了雙手,抬起來壓到了頭頂。
周斯年垂著眼簾,鴨青色的濃長眼睫毛顫顫的,清冽的呼吸噴在夏暁鼻息間,擾的人心都亂了。
夏暁憋紅了臉,昏暗的房間只看得到影子又看不到周斯年的表情,只感覺,此時他的動作尤為的急切。
暗暗翻了個白眼,為了不吃虧,夏暁忙嗲著嗓子喚他:“爺,爺,這天色還早著呢,你莫急啊。你這樣我有點勒得慌。“這人於某事上一點技巧沒有,只會蠻幹。”若不你放開我,我自己來可好?”
周斯年不理她,呼吸粗重而濃烈,慢慢染上了火熱的溫度。
夏暁忍不住嗚咽了一聲,周斯年動作一滯,繼而變本加厲的揉弄了起來。
突如其來,又豪不講理鬧,到天色大亮才停歇。
夏暁累的不輕,眼睛都睜不開了硬撐到姜嬤嬤進來給她收拾乾淨才閉上眼,矇頭大睡。
周斯年一夜沒睡,此時卻神采奕奕,清雋的眉眼裡滿滿的饜足之色。
敞著衣襟半靠在床柱上,男人胸前白皙緊實的肌肉半遮半掩著,十足的引人臉紅心跳。綠蕊等人低著頭臉羞得紅紅的,眼睛不敢卻又控制不住地往帳中人身上瞄。周斯年支著一條長腿,淡淡凝視著夏暁的粉撲撲的臉頰。
左右又沒事,下人們退下後,他也躺下了。
這次倒是沒在想起那張臉,眯了會兒眼就囫圇地睡過去了。
姜嬤嬤看著闔著的門,幽幽地嘆了口氣。
南郊的巷子裡,夏家正準備搬遷。
夏家原來的五口之家,如今就剩下渾渾噩噩的兒子,臥病在床的夏老漢,以及日益消沉的夏老太三人。兩個如花似玉的閨女,一個淪落青樓妓館,一個只留下隻言片語就不知所蹤。
街坊鄰居們打量著夏暁離去後,夏家小院突然自請上門伺候的三個下人,以及隨她們一起來的幾大箱子財物,暗暗碎言碎語這夏家么女怕是自賣自身了。
夏老太每日被人指脊樑骨,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小閨女的音訊半分也沒有,一家子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只能將淚水往回吞。
夏老漢被這麼一刺激,當下就眼前一黑,三天沒睜過眼。
醒來後,這小院子是再住不下去了。
夏老太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