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卻是慢慢退去,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神色莫測。
周家是閩中豪富商家,周家昌的母親是他父親的繼室,上面有兩個父親原配的兄長,父親現存的妾侍還有五個,庶出的兄弟姐妹還有七個,家中的腌臢事不知多少,只是他卻想不到夏家,以夏三姑娘母親的出身,後和離之後又能嫁入誠郡王府穩居誠郡王妃,現在的這位夏二夫人竟能害了她,這怎麼說也有些不合理。
他還以為甭管查出來的東西怎麼說,但內裡真正的真相其是就是韓氏為了做誠郡王妃,棄了夏二,棄了夏三姑娘。
更何況若這夏二夫人有問題,夏家還能讓夏二老爺續娶了她,腦子有問題嗎?
夏以琪看周家昌面色嚴肅了起來,顯見的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就接著道:“周公子,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我有證據。”
周家昌面色微變,道:“證據,什麼證據?”
夏以琪雪白著臉,但仍堅持道:“當年二夫人她害三姐姐她母親的證據,那時候我姨娘的母親是祖母院子裡的一個管事嬤嬤,她知道當時不少的事情……”
“三,三姐姐?”夏以琪突然面色陡變,滿是惶恐的看向周家昌身後的迴廊。
周家昌皺眉轉身,便看到了一個著了緋色衣裙,披著火狐裘衣容色逼人的少女從迴廊慢慢繞了出來,饒是那火狐裘衣色豔如火,卻也半點奪不走那少女的風采,只襯得她更是肌膚勝雪,眸亮如星辰,讓人觀之屏息。
周家昌眼底閃過驚豔,但立即低下頭來,恭敬的給以宓行禮,喚了聲“夏三姑娘”。
以宓慢慢向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走到兩三步遠的距離站定停下,她看了一眼周家昌,便將目光轉向了夏以琪。
夏以琪喃喃道:“三姐姐……”
以宓的面上並沒有夏以琪想象的震驚和怒色,也沒有抓住她繼續追問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面色太過平靜,這出乎夏以琪的預料,心中因此十分的忐忑和不安。
以宓卻似看不見她的驚惶和不安,也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們先前說的話,只看著夏以琪帶了點笑意語氣溫和道:“五妹妹,外面天氣冷,這在外面說話,記得穿件厚實點的衣服,免得被風吹著了。”
夏以琪看著她,面色惶惑不定,以宓說完卻是沒再說什麼,只衝著她笑了笑,然後對著周家昌略一點頭,就轉身帶著半秋和緗素緗綺離開了。
彷彿僅僅只是路過。
以宓知道,夏以琪的那些話明著是說給周家昌聽,實際應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知道自己今日到了主宅,必不會呆多久或者還讓小丫鬟守著了,而這裡是自己離開夏家的必經之路。
可惜夏以琪不知道,那些事,自己早就知道了。夏以琪這次估計也是被柳氏母女逼急了,想讓自己做那殺人的刀,也或者太恨那夏以珠,想讓她不好過,亦或者兼而有之吧。
夏以琪怔怔看著以宓離開的背影,心中各種忐忑,她不知道以宓這是個什麼意思,而此時比夏以琪心思更加複雜的是周家昌。
他也無心再和夏以琪說什麼,只一拱手道了一個別,便匆匆告辭而去了。
周家昌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夏家,若夏三姑娘只是對夏家冷淡,對夏以珠冷淡,那都沒有什麼,但若是有仇……他覺得十分頭疼。
可是這幾個月,他還的確靠著這層關係搭上了燕王的線。
燕王已經命戶部和工部共同籌劃放寬海運,在閩中或嶺南沿海修建碼頭一事。
周家是靠海運發的家,現如今閩中僅有的兩個私人碼頭就是一個屬於周家,一個屬於熊家,這兩個私人碼頭,每年都要交跟官府驚人的海稅,另外每次運載貨物同樣也要交高昂的貨物稅。
放寬海運,修建官方的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