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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再吐了口氣,努力不帶什麼情緒和偏向道:“難道,真的如外面傳聞中那般,你願意入燕王府為燕王側室?”
現如今以宓的在京中的這個局面,大約也只有嫁給燕王可破了,也大概唯有燕王那樣冷戾囂張的性子才敢不買未來太后和國舅的賬,又有陛下這個嫡親兄長縱著,薛後也不能奈他何。
以宓愣了愣,然後轉頭看了看外祖母韓老夫人和舅舅魏國公,見他們都沒什麼表情,便知自己母親還不知燕王來府中求娶自己一事。
韓氏見她面色有些愕然,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並不知外面的傳聞,便道:“你不知道?那你到底依仗著什麼敢嗆聲薛修啟,斥責譏諷薛家姐妹?現如今,薛家和薛後襬明是要報復你,你不肯嫁北沅三王子,又打算如何應對?”
以宓皺眉,她抬眼認真看了自己母親一眼,道:“母親,您的意思,就因為我身份低,沒有依仗,薛家人踩我一腳,我就要送上另一隻腳給他們踩,以期平息他們的怒氣?然後大發慈悲放過我?那麼我告訴您,我做不到。”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就算薛家和薛後想要報復我,他們的伎倆也有限,不過也是背後玩些花招,上不得檯面,至於怎麼應對,母親,這樣的伎倆總能想到法子去應對,但絕不會是他們想要砍我一刀,我就要送上自己的脖子求他們見了血就收。”
韓氏語塞,其實她自己,可也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又如何能要求女兒做到?
韓老夫人終於聽不下去,她拍了拍以宓,然後對韓氏道:“夠了,此事到此為止。”
“阿曦,我不管你要如何和老誠郡王妃說,但宓姐兒卻是絕不會代替你們王府的大郡主去和親的。既然北沅三王子有你說的這麼好,這北沅後位我們宓姐兒消受不起,誰想去就去吧。”
“至於你說你們府裡的大郡主是受了我們宓姐兒的連累,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宓姐兒有名有姓就在這裡,皇后娘娘要找她又不是找不著,還犯不著拐這麼大個彎去連累你們府金貴的大郡主。”
韓氏是吃了自己母親好一陣夾槍帶棍的數落和斥責回的誠郡王府。
回到王府,老誠郡王妃就召了她說話,韓氏心情不好,再沒心思招呼自己婆母,聽她問起,面上雖誠懇但語氣卻是不鹹不淡地道:“母親,以宓是我娘一手撫養長大的,她的事情我娘半點也不允許我插手,這事兒媳不過是略開了口就被我娘擋了回來,萬事孝為先,我娘剛大病初癒,兒媳再不敢這當頭忤逆她的。若母親有心,不若就親自約了我娘談上一談吧。”
老誠郡王妃頓時黑了臉,瞪著韓氏,可看她那副誠懇的表情,罵又無處去罵。韓老夫人出身將門,脾氣火爆直辣,老郡王妃還當真沒這個臉去直接上門找罵。
韓氏擺明了不想再管,她也只能咬了牙想著該如何跟自己兒子再好好商議一番,避了這場禍事或是讓韓氏就範。
韓氏退下,老誠郡王妃看著韓氏的背影,不得不說,韓氏雖然已經生了三個孩子,她的背影也仍是美的。
真是禍害,老誠郡王妃心道,當年她就不同意讓兒子娶她,可兒子鐵了心不讓娶她就躲在軍營一年也不肯回家,她這才無奈就範。果然就是一禍害,那夏家女也跟她母親一樣,也是走到哪裡就禍害到哪裡……
夏家女,老誠郡王妃突然心頭一跳。
那夏以宓的婚事,過繼什麼的,說來其實跟魏國公府也並沒有什麼關係,她姓夏,自然應該由夏家來決定。
想到這裡,老誠郡王妃的心頭又亮堂起來,忙吩咐了心腹大丫鬟,讓她到二門外守著,待兒子誠郡王回來就領了她到自己院子裡來。
且說魏國公府,韓老夫人待女兒韓氏離開,就拉了以宓好一陣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