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她別多想,外面的事自然有魏國公府頂著,以宓只乖乖的點頭應是不提。
只是以宓離開了舅舅魏國公的書房,回到自己院中卻是好一陣思慮,然後便讓人請了傅先生到自己房中說話。
以宓見到傅先生,揮退了身邊丫鬟在外面守著,就對傅先生直接道:“先生,我想見燕王,可以嗎?”
給你時間
傅先生看著以宓,薛後與老誠郡王妃謀算,意欲讓以宓代替嘉惠郡主嫁予北沅三王子,這事她自然也已知情。
她細細看了以宓一眼,然後問道:“可是為著和親北沅一事?”
這些日子,面前的這個女孩兒經歷了很多事,有些也和王爺直接相關,但她在自己面前除了和女學相關之事,從來絕口也不提王爺,但此時竟突然直接要求見王爺,且和自己說此話的語氣還那麼篤定,想來必是和和親有關,且也猜到了些什麼了。
以宓點頭,果然傅先生是燕王的人,而且應該不是表面北地女學大管事那麼簡單。當年她初來魏國公府時便應該已經是燕王的人。
也是以前自己年幼,和燕王又素無瓜葛,縱有懷疑,也不會往深裡想,其實現在看來,傅先生不僅精通藥理,熟知各種雜學,連武學功夫都深不可測,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女官?
不過不管傅先生是誰,她是受了誰的吩咐到自己身邊,但她盡心盡力教導自己多年,甚至可以說,沒有傅先生,就沒有現在這樣的自己,也正因為她學到的那些東西,她才從來都那般自信篤定,這些學到的東西才是她母親所說的她的“依仗”,而不是所謂的身份,也不是任何外物。
所以她對傅先生的感情半點不會因為她是燕王的人而有所改變或減少,那份對她的信任和親近早就刻在了骨子裡,成了習慣。
以宓沒有隱瞞,道:“嗯,今日誠郡王妃來府中,道是陛下和皇后娘娘意欲讓我入誠郡王府,代替嘉惠郡主和親北沅,嫁給那個北沅三王子。”
和傅先生說話時,以宓很多時候都是直接以誠郡王妃來代替“母親”這個詞。
傅先生笑道:“此事你不必擔心,毋須理會便是了。不過你肯見殿下,殿下自然是願意且高興的。”
以宓想象不到燕王因為自己要見她而高興的樣子,其實她到現在也很難將那個據說對自己有意的燕王和以前認識的的那個面目冷峻,冰塊一樣的燕王聯絡起來
以宓忍著伸手揉一揉自己額角的衝動,清了清腦子裡閃過的各種畫面,對著傅先生認真道:“先生,我想知道這些天,這些事,燕王他,可有插手。”
傅先生看著以宓,看她抿著唇,認真中帶了些倔強,白皙的肌膚上有著細細透明的絨毛,給她靜謐的氣質又帶了些柔和脆弱。
其實要傅先生覺得,以宓最吸引人的其實並非是她無暇的容貌,而是那種清冷又篤定的氣質,讓你看上一眼之後,總忍不住想探究更多,不自覺的陷入而不自知。
不過她在人前從來少露脆弱的神色。
傅先生心底輕嘆了聲,有些憐惜道:“姑娘,王爺他,你不必對他深懷戒心。你也看出來了,王爺他的確自你幼時便一直很關心你,給了你很多幫助。但據我所知,他在此次回京之前,都不曾對你懷有任何目的,只是純粹的因著幼時的相遇,可能因著你的際遇,對你多加照顧而已。”
“他就藩之後,你回湖州府,這幾年來,他都沒有特別對你的事插手過,我都以為此生可能再難見到你,卻沒想到,此次回京,他卻不知為何改變了主意,決意娶你為燕王妃,但我相信,王爺他定是不會傷害你的。”
他自你幼時便小心翼翼的護著你這麼多年,又如何會捨得傷害你?
不過傅先生其實也未盡實言,她怎麼會猜不到燕王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