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的肚子疼,就躺床上想怎麼死來著,說到這個,你其實還算是救了我一命。”
越說越沒譜,兩句吊兒郎當的話猶如靈丹妙藥,讓齊玉從自我厭棄的情緒中抽離。
齊玉站起身遠離他,季子漠跟過去,用肩頭撞了撞他,笑容得意道:“廢物不廢物的,要看和誰比,雖然我覺得自己也很糟糕,但是自我感覺還是比趙傻子好很多。”
“趙傻子單純的老是吃虧,連條狗都護不住,我雖然人品不咋滴,一肚子算計,但是最起碼能護住你不被流放,對吧?”
“你雖然在幹活這塊上比不上其他村裡夫郎,但是你看村裡誰有你長得好?你見過玉器和鐵器比的?你拿玉器碰鐵器,不是自己找不痛快的?”
齊玉背對著他,嘴角微彎。
“到時候你和鄭柏敘在一起,紅袖添香,吟詩作對,那才是你的天地,你要是村裡的夫郎,你和鄭柏敘能做什麼?給鄭柏敘洗手作羹湯,還是在他家後院開個菜園?”
季子漠最後總結:“所以啊,少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
季子漠對這幾句別樣的開導,自我感覺良好,然而,齊玉回頭看他,眼神涼颼颼的。
齊玉背影帶霜的出了灶房,季子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嗎?他剛才的那番話說的多有水準?
賣魚的幫忙殺魚,魚鱗只草草去兩下,昨日是季子漠自己洗時又收拾了一遍,今日
把鍋裡收拾好,季子漠重新淘了米,喊季安過來燒鍋。
這玩意他也不知道怎麼把火燒的均勻正好。
季安把掃了一半的院子扔下,跑進灶房燒鍋。
等到季子漠走出灶房,齊玉已經把另外一半院子掃完。
他的視線落在齊玉那雙手上,心好痛,他情願是自己掃。
米飯,白菜蘿蔔燉肉,炒個雞蛋,齊活。
飯菜端出灶房還未上桌,季子漠就見一顆腦袋伸了進來。
他眯了眯眼,趙傻子低著頭猶如做了錯事的孩子:“我,我來挑水。”
“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不用你挑水了?”
趙傻子不敢看他:“要,要挑賠被子。”
季子漠做飯捨得放油,舍的擱肉,香氣隨風飄到院門除,趙傻子肚子咕嚕一聲響。
季子漠:
“進來吃點?”
趙傻子抬頭,如孩童的雙眼鄒然發亮:“可,可以嗎?”
得到季子漠無奈說可以的答覆,趙傻子風一般的跑了。
季子漠和齊玉對視一眼,皆是茫然。
四人坐上飯桌,剛吃了幾口,趙傻子就從門外跑來,伸出手裡的東西,笑的傻氣,喘著粗氣說:“我,我的碗。”
季子漠手還保持著夾菜的動作,說實話,他心裡有些發酸。
不過瞧瞧趙傻子的形象,確實挺埋汰,要是一個桌吃飯,季子漠是有些難受。
一片純瘦肉落入碗中,季子漠側目看給他夾菜的齊玉,正垂著眼吃著白菜。
眉心的紅招搖的像櫻桃,讓人想咬一口,季子漠未曾發現,他嘴角彎了彎,眼神開始變的溫柔。
一個缺了口子的大湯碗,季子漠把鍋裡的米飯都盛給了趙傻子,菜也扒了一小半給他。
趙傻子笑的像個傻子,蹲在他堂屋外,大口大口的吃著。
他吃的快,吃完把碗往地上一放,抓起牆角的木桶就跑了出去,不用問就知道是去打水了。
趙傻子把水缸打滿,端起碗打算走時季子漠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養了條狗?這邊有燒焦的米飯,還有沒弄乾淨的魚,你要不要拿回去餵狗?”
趙傻子忙不迭的點頭,季子漠就把這些都放到了他碗裡,魚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