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咬牙切齒:“你只消點一個頭,我就能裝作無事發生。你知道這對我意味著什麼?我連那種事情都能忍,可你呢?你是怎麼樣回應我的?”
劍略的臉本就皎白,現在卻因痛苦而變得煞白,手指尖似乎都抖動起來。
這彷彿是劍略難得的失態。
柳祁也怔住了:“我……”
劍略眼中似乎是憤怒,也似乎是痛苦:“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
“現在的你,也很可笑。”劍略似乎平復下來了,冷冷地凝睇著柳祁,“那個時候如此,現在又作情聖姿態?給誰看呢?”
柳祁感受到劍略內心的痛苦和憤怒,可是柳祁卻伸手扯住了劍略的衣袖,直視著劍略的眼睛說:“是,我從不是一個情聖。我就是個自私鬼。想要的東西一定要拿到手。現在我想要你,那我就是不擇手段的。你罵我也行,但我不會變的。我要你,就是要你!”
劍略渾身一僵。那柳祁趁機抱住他,摸到了他的臉頰,珍惜無比似的去吻他的唇。那劍略卻猛地撇開臉,將柳祁推開,惡狠狠地罵他:“我不會再信你了!你這個魔鬼!”說著,劍略拂袖而去。
但和之前劍略的冷淡高貴退場不一樣,這回的劍略,有種狼狽逃跑的意味。
柳祁感受著手掌中殘留著的劍略面板的觸感,一陣感慨。明明以往是那麼唾手可得的親近,現在卻變得那樣稀罕起來。可是這種稀罕,又讓柳祁無比興奮。
第96章
劍略向來清冷卻纏綿,隨手就能摸到,如他雪白的床帳,現在卻變成了山尖的一掊雪。
然而,他又不畏懼登高。
柳離高興地回到了酒館,見柳祁一臉悵然的,便說:“略叔來找你了?”柳祁看向柳離,說:“你跟他說了阿碧的事?”柳離大方地點頭:“我實在不想你太過痛快。”柳祁站起身來,對柳離笑笑:“傻孩子。”說著,柳祁便要走了。柳離見柳祁一點不氣急,他自己反而急了,拉著柳祁說:“你也沒所謂?”柳祁便扭頭對柳離說:“當然不氣,你是我的好離離。你要是不惱我,我就高興了。”柳離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