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歡只好道歉。那柳離卻拂袖而去了。
敖歡見狀,卻也不是很尷尬,只是笑笑,說道:“這孩子倒是很孝順啊。”說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往柳祁臉上飄去。柳祁卻冷道:“以我說,歡王子的言行確實不妥當。”敖歡呵呵一笑,不再言語了。這場宴席的氣氛也算是冰一樣冷了,來賓便藉故告辭。倒是劍略要辭的時候,劍夫人卻將他留下說話。
那柳祁便徑自騎馬離去。他也不認真騎,只叫馬兒信步走著。沒走多遠,卻見敖歡從背後追了上來。那柳祁看見只有他,並無旁人,便更不給好臉色,冷著一張臉往前走。那敖歡卻笑了:“你也不等等阿略麼?”柳祁便道:“劍夫人和她兒子有的話要談,我要等也不好的。”敖歡卻說:“劍夫人也是為阿略著想。現在劍世子擺明是要對付他的,他單靠著自己是無法抗衡的,要麼跟劍世子搶刀女,要麼就找個同樣有力的親家。柳離與他自小相熟,又那麼親熱的,倒是很合適。”柳祁聽了,一臉嫌惡地說:“柳離原本不是配你的?你現在又不稀罕了?”敖歡笑了:“我稀罕誰,你還不知道麼?”柳祁更嫌惡了:“少噁心人了。”敖歡卻說:“你難道不希望阿略好麼?”柳祁說道:“我當然希望他好,這些道理我還不懂麼?不必你在席間提起我娶過太后侄女的事來提醒!”敖歡笑笑:“我就說說,也不為提醒你,就是為了刺一下那個柳離。他也太張狂了些。”柳祁冷笑道:“他張狂,也不必你來教。”敖歡便重重一嘆氣,道:“哎喲,可惜他這樣聰明伶俐的一個人,自小死了爸媽,也沒人管教!”柳祁聽了這話,翠眉倒豎,原想打他,但卻眼珠一轉,重重抖了一下手中的短鞭,打在敖歡坐騎身上。敖歡的馬兒一下受驚,箭一樣的往前衝去,伴隨著敖歡猝不及防的大叫聲。那馬衝得飛快,眼看就要遇險,那敖歡便條件反射地翻身滾地,弄得一身泥巴,灰頭土臉。柳祁看著翩翩公子弄得這樣狼狽,便一邊鼓掌一邊大笑,連連叫好。那敖歡原本有些惱的,但看柳祁這樣高興,便也氣不起來,只笑道:“你也夠狠!”
柳祁見敖歡坐著不起身,便問道:“摔折的腿不成?”敖歡笑了:“你果然希望我摔折腿!”柳祁卻道:“我怎麼會希望你摔折腿?我只望你摔死!”敖歡笑道:“真狠,真狠!”柳祁看著敖歡還不站起,還真的有些疑心敖歡摔傷了哪裡,便伸出手來,說:“王子請上馬。”那敖歡伸了手,握住柳祁就猛的往下拽,柳祁一個不防,就也被拉到地上,摔得一身泥巴。敖歡笑道:“你看,這兒是泥地,摔不壞的。”柳祁二話不說,抓起一把泥就往敖歡臉上抹。敖歡也不甘示弱,立即反擊,二人像兩個傻子一樣摔得滿身泥,玩起泥巴來了。
第60章
二人弄得滿身泥,少不得到山泉那兒洗浴。既然洗浴,便是要赤身露體的,那柳祁衣服都脫了,敖歡不幹點什麼似乎不太禮貌,便禮節性地欺負了柳祁一番。柳祁原本要掙脫,又掙脫不開,後來索性享受,又享受得太過,事後軟綿綿的,又說:“你也太過無恥。”敖歡噗嗤一笑:“我錯、我錯。”柳祁卻道:“我這樣回去,被略兒發現了怎麼好?”敖歡卻笑了:“你還怕這個?你不是瞞得挺好的麼?”柳祁冷笑道:“我還能瞞他一輩子不成?”敖歡卻說:“等過了這些天,他成親了,也就沒那麼容易盯著你了。就算真發現什麼了,也不好說你。”柳祁聽了這話,心裡一陣涼。半晌,那柳祁竟有些孩子氣地說道:“他果然要成親了?”敖歡見柳祁這樣,頗為不悅:“怎麼?我要成親也沒見你傷心。”柳祁聽了這話,冷笑道:“你也好跟人家比?”敖歡聽了這話,氣得險些內傷。可他也沒好意思跟劍略計較,便只好說:“我知道你倆纏纏綿綿好多年了,我沒說要比過他。但也不至於差那麼遠吧!”柳祁見敖歡倒是認真煩惱了,不覺失笑:“我也沒那個意思。只是……我沒想過他會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