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敖歡躺在那兒,便享受到那溫暖的肉腔像是吸`吮著一般的伺候著自己的肉根。這快感是直接的,間接的快感則來自於柳祁的每一個表情、每一聲呻吟、每一滴從腰間滑落的汗珠。
眼看著柳祁臉頰的酡紅越發變深,聲音也漸漸發緊,腰間都變得汗津津的了,細密的汗水貼著緊實的腰身,腰身的挺動也越發的緊密,一聲聲的好像越來越急的鼓點,決堤的快感一觸即發——卻又戛然而止——敖歡忽翻身將柳祁反壓在身下,一切的糾纏都停止在敖歡的力量之下。
柳祁自不滿足,非常不滿足,這不滿足還讓他有些生氣,可他無暇發脾氣了,只想挺著腰去動一動,可他的腰卻被緊緊按在床板上,因為力量的差距,他是一動也動不了,倒是睜眼看著那根用以滿足他的東西漸漸退出自己的身體。柳祁那叫一個眼巴巴的,又喉頭髮緊,好像到嘴的肉被狼叼走了一樣,又不甘的、又無奈的。
敖歡笑道:“怎麼了,自碧?我怕你累著。”柳祁僵在床上,不知該回答什麼,呼吸卻仍舊粗重。敖歡笑著吻了一下他的頸邊,說:“看你都喘成什麼樣了,也該歇歇了。”柳祁只道敖歡又玩那些他八百年前就玩剩下的床上花招,冷哼道:“你要是死了,就是賤死的!”敖歡沒想到柳祁會這麼回答,失笑道:“哈,那你就是浪死的。”
柳祁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有些浪了,便抬著腿勾住敖歡的腰,笑道:“來嘛,公子。”這一聲出來,柳祁自己都打冷顫,敖歡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柳祁自己嫌自己肉麻可以,但敖歡這樣笑他,那就過分了。柳祁佯怒,抬腿就踹敖歡的臉。敖歡一把握住柳祁的腳,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柳祁笑道:“那麼髒的,您也不怕酸。”敖歡笑道:“不是才洗過?不信你嚐嚐。”說著,敖歡又吻了下去,舌頭和柳祁的卷在一塊,順勢一挺腰,那話兒又送進柳祁的甬道了。柳祁沒料到這一下,便不提防地呻吟出聲,雙腿將敖歡的腰緊緊纏住。
柳祁剛剛流失的快感似乎又聚集回來了,似潮水般的湧來,那柳祁極為愉悅,又有些難言的痛苦,只往敖歡的肩膀上猛咬了一口。那敖歡並不管他,仍大力地穿鑿著身下這副柔軟的軀體,那柳祁便更用力地咬他,又伸出手來,用力地抓撓那敖歡的背脊。敖歡也不知是沒感覺、還是沒所謂,也不聞不問,只賣力地擊撞著柳祁的身軀。柳祁的肉`體也將敖歡越絞越緊,直至最後,那手指又緊抓著他的皮肉,爾後卻又無力的鬆開。那柳祁蹬著腿,雙手落回枕邊,似剛死過一回般的,在敖歡的氣息裡用力地呼吸著。
春`宵從來苦短。
柳祁想著,這春`宵,現在真的苦了,卻又不短了。敖歡那話兒有多長,這春`宵就有多長。
所以就是很長的意思。
床帳是鵝卵青的,繡著梅與鶴——柳祁看著帳頂好久了,不免有些失神,雙腿也早脫了力,纏不住敖歡的腰了,只似兩條泡久了的麵條一樣軟軟的癱著。敖歡對此不太滿意,便將那兩腿腿撈起來。柳祁順勢地就似個疊起了的布偶,雙腿被壓起來,快貼到肩膀上了,臀`部因此聳起了,似主動獻身一樣,墊高著下`身,讓身上的這位異族王子用力地捅進去、快速地抽出來、又深深地撞進去……
柳祁有時無力地哼哼幾聲,有時索性閉上眼睛裝死,這都奈何不了敖歡,敖歡喜歡弄他,就能弄得他雙腿打顫,眼眶含淚。那柳祁咬著牙,心裡想著自己果然錯了,就不該隨意和這種健壯彪悍的蠻夷上床。他也真是錯了,還以為神廟當晚上他的不止一個人,事實上就是一個人,一個敖歡就能填得他裡頭暖烘烘、黏糊糊的,泥濘不堪。
“不行了……”柳祁終於喘著氣,認輸一樣地說,“不行了,你放過我吧,公子……”
敖歡笑道:“咱們都肌膚之親了,還叫什麼‘公子’,那樣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