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幼崽好一會兒,好像在透過它看另一個人。
片刻後,玄衡子才像是想起什麼,叮囑謝挽幽道:“你師尊不喜歡靈獸,你記住了,別讓你師尊瞧見它。”
這事謝挽幽也知道,自然點頭應是。
玄衡子最後看了謝灼星一眼,伸出手,似是想摸一摸它的小腦袋。
謝灼星都把小腦袋主動伸到他手底下了,沒想到玄衡子只是虛晃一槍,眼看就要摸到它腦袋的手轉了方向,做了個假動作,轉而理了理衣角:“老夫的衣角好像有些亂了。”
“?”謝灼星還伸著腦袋,仰起頭,露出不敢置信的小眼神。
怎麼還會有騙小孩玩的爺爺呢?
玄衡子輕哼一聲。
小崽子剛剛說他課上得不好,他都記著呢。
偏不摸它的頭!
來信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跟封燃晝通訊時, 謝挽幽說起了陣法課上的這段小插曲。
然而封燃晝的關注點卻十分清奇:“真的有這麼催眠?”
謝挽幽很鬱悶:“效果堪比中了迷藥。”
封燃晝若有所思:“那你下次上玄衡子的課,可以聯絡我。”
謝挽幽頓時來了興趣,好奇地將下巴柱在手裡的毛筆上:“聯絡你,難道你有辦法讓我不那麼困?”
那邊的封燃晝正行走在魔宮陰森黑暗的迴廊裡, 上方燈籠的血紅光影落在他的身上, 映得他那張俊美的臉宛如豔鬼一般惑人, 他用狹長雙眼瞥她一眼,稍稍彎起唇角,吐出四個字:“當然沒有。”
“那你是想……”
封燃晝自然而然道:“雖然沒辦法幫你,但如果催眠效果真的那麼好的話,那我就可以跟小白一起睡個好覺了。”
謝挽幽:“?”
她在課上苦苦掙扎,他卻只想著蹭課助眠?
損不損啊。
謝挽幽嚴重懷疑是九尾狐帶有的犬科血脈影響了封燃晝, 才讓他顯得那麼狗。
被謝挽幽瞪了一會兒,封燃晝唇角上揚的弧度反倒更大了。
太氣人了, 謝挽幽用手裡的毛筆隔空戳了他幾下,戳著戳著, 又被他一張好看的臉吸引, 湊近專心觀摩起他的美色來:“你這是要去哪裡?”
封燃晝頓了頓:“煉器房。”
謝挽幽不由好奇道:“你的煉器房在什麼位置?我之前怎麼都沒見過?”
封燃晝對她避而不見的那段時間裡, 她曾把整個魔宮逛了個遍,也沒發現煉器房的位置。
因此,謝挽幽猜測,封燃晝的煉器房很有可能在地下——亦或是被陣法隱藏了起來。
封燃晝也不遮掩, 報了一個位置,謝挽幽照著記憶裡魔宮的地圖對照了一番,很快發現, 封燃晝所說的那個地方只是一個空的大殿。
所以,封燃晝果然是用陣法藏起了他的煉器房。
謝挽幽暗自想著, 忽然聽封燃晝開口說道:“其實你去過。”
謝挽幽沒聽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