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而出:“你怎麼在外面等?”
正默默觀察她的封燃晝:“?”
謝挽幽輕咳一聲:“那什麼,老夫老妻的,我以為你會直接進來看的。”
看?看什麼?
一時間,封燃晝面色複雜。
心中所有的擔憂,在這一刻全數化作了無語。
謝挽幽整整把自己關在房中三個月,說是要閉關研製解藥,可沈宗主的事才剛發生,他如何能放心?
好在透過契約的關係,他知道謝挽幽的狀況還算穩定,這才忍了三個月沒有進去打擾。
誰能想到謝挽幽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奇怪自己為什麼不進去看她洗澡……
熟悉的腦回路,看來此時此刻,謝挽幽精神狀態應該是正常的。
封燃晝無言片刻,走上前道:“我以為你洗澡的時候,也會想一個人靜一靜。”
謝挽幽聽出他的言下之意,摸到他的手指,晃了晃:“讓你擔心啦,但那個時候,我的確很需要自己靜一靜。”
她拉著封燃晝的手,沿著小路往回走,慢慢說道:“我這些天仔細想了想,神啟那邊,應當是發現真正的混元神典已被我盜走,所以急了,他們肯定不認為我有能力弄出解藥,所以才把矛頭對向我師尊。”
“唯有逼死師尊,他們才能高枕無憂。”謝挽幽目光微暗道:“可他們沒想到,其實師尊並不參與此事,研製解藥的所有進度都在我身上。”
封燃晝反握住她的手:“我以為……”
謝挽幽笑了笑:“以為什麼,以為我會受到巨大的打擊,就此一蹶不振嗎?”
她搖了搖頭,帶著一抹譏嘲的笑意道:“我不能被他們就這樣打倒,他們越是急,我就越是要穩。”
謝挽幽的髮尾猶帶著點溼意,她隨手撥了撥,轉而詢問道:“這三個月裡,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她閉關期間,基本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對外之事都交給了封燃晝和玄滄劍宗,不過,在謝挽幽的猜測裡,逼死師尊後,神啟大機率會將目標轉移到玄滄劍宗上。
事實與謝挽幽猜測的相差不大,據封燃晝所說,神啟近階段一直在拉攏修真界勢力,試圖分裂以玄滄劍宗為首的反神啟聯盟,由於神啟當中仍憑差遣的混血眾多,饒是玄滄劍宗,也有頂不住的趨勢。
謝挽幽點了點頭,沉思著說道:“待我煉製出完成品,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封燃晝手指拂過她的髮絲,用火靈烘乾,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她:“成了?”
謝挽幽無奈道:“不要這麼驚訝,我可是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三個月。”
封燃晝:“……你是不是忘了,神啟研究了數百年都沒有結果。”
“那倒也是,”謝挽幽琢磨了一下:“大概是他們找錯了方向吧,越是深入,我就越是發現,其實只有融合的路才是正確的,但凡有任何兩條單獨的血脈存在於同一個軀體,都會不可避免地發生血脈相斥。”
“然而,神啟一心只想著疊加血脈造神,怎會想到把好不容易新增進去的血脈融合掉?這對他們來說,是絕不會去做的荒唐事。”
封燃晝問道:“你準備何時煉製完成品?”
謝挽幽眯起眼:“儘快,而且不能走漏風聲,讓神啟發現這件事。”
免得神啟得到訊息,跑來搞破壞。
謝挽幽摸了摸下巴:“場地得好好想想,做好佈置。”
封燃晝應了一聲:“這件事就由我來安排。”
幾天前才剛下了一場雪,地面的積雪踩上去,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他們走在山路上,這種響聲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