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安赫配合著給鼓了掌。
“我們要用到的工具就是一堆五花肉,一個烤箱,一個烤盤和……”那辰拉開旁邊廚櫃上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盒子,“一盒曲別針。”
“你這是獵人下套子呢。”安赫說。
“肉是先醃好了的,醬汁是大七秘製,配方就不說了,反正說了你也聽不懂,把肉切成條醃著,一定要這樣擠著醃才會特別入味兒,放冰箱裡冰一宿就可以了,”那辰把飯盒衝他展示了一下,把肉一條條地拿出來放在了旁邊的烤盤裡,“下邊就很簡單了,就是掛起來。”
“前面你也沒說得很難……”
“本來就都很簡單,”那辰拿出幾個曲別針,掰成了勾子,一個個地穿過肉條排在烤盤裡,“就這樣,掛起來就行,烤架放上面,掛上去,烤盤放下邊兒接著……講課完畢。”
“你這課講完,節目組得賠錢。”安赫笑了。
“那我就豁出去了,講講醬汁兒怎麼做吧,”那辰把肉都掛好了,放了個溫度計在烤盤裡,關上了烤箱門,設好時間,一連串地數著,“糖,鹽,生抽,料酒,芝麻醬,甜麵醬,腐乳汁……”
“快停,”安赫笑了笑,“記不住。”
“具體配料請看螢幕下方。”那辰鞠了個躬。
那辰說得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並不算容易,烤的時候他幾次開啟烤箱把肉拿出來刷上醬,還抽空幫安赫的手換了幾次冰。
半個多小時之後,屋裡已經全是烤肉的香味,安赫都快能聽見自己肚子的吶喊了,那辰把已經烤成金色的叉燒拿出來,切下來一小塊,遞到他嘴邊:“嚐嚐。”
安赫張嘴把這塊肉咬到了嘴裡,兩下就嚥了下去:“真不錯!”
“那就ok了,”那辰打了個響指,給肉最後刷了一遍醬汁,放回了烤箱裡,“再來個五分鐘就可以吃了,我先炸雞翅。”
“這都誰教你的?”安赫有些奇怪,按說那辰這樣的家庭,他會做飯的機率應該跟自己一樣低。
“自己學的,這誰教啊,”那辰站在油鍋旁邊,把雞翅一個個往裡放,“小時候我媽不讓我出門……我上學都比別人晚了快兩年,我就呆家裡看電視上教做菜,後來就自己琢磨了。”
安赫看著那辰在廚房裡來回忙活著的身影,突然有些感慨。
做飯是要有天賦的。
老媽倒是沒有不讓自己出門,從小到大,他回來還是沒回來,老媽基本不過問,有時候還會嫌他在家裡礙事兒讓他滾出去。
他竄個兒那幾年,每天腦子裡就想著吃,看到電視上教做菜,他就有啃電視的衝動,不過也沒從電視上學到什麼做菜的一招半式。
就上回泡麵水倒多了,他想擱點兒鹽,最後弄了半勺糖。
所以說這東西得有天賦,像那辰這種有天賦的,哪怕平時看著是個神經病搖滾青年,人也能憑小時候在電視上看的做菜節目做出一手好菜來。
自己這種沒天賦的,泡了好幾年面,連往面里加點兒菜的創新想法都沒有過。
那辰做菜很利索,連蒸帶炒再炸,一個多小時,菜已經全部擺在了餐桌上。
掛爐叉燒,炸雞翅,糖醋排骨,茄盒,清蒸魚,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螺還是貝的湯。
“好傢伙……”安赫看著一桌子菜,感覺自己說話都得咬牙切齒要不口水都能滴出來了,“全肉席?”
“嗯,”那辰拿了啤酒出來,想想又把安赫面前的啤酒換成了蘋果醋,“全肉,你看著也不像特想吃青菜的樣子啊。”
“我就想吃肉。”安赫特別誠實地說。
“想吃素的一會兒有沙拉,我煮著玉米粒兒呢,一會兒就好,”那辰抱著胳膊站在他對面,“怎麼樣!”